“够了,都给我滚出去!郑源,一个都别放走,无论哪一家媒体的,我要让他们立刻被开除。”
厉城渊这头鳄鱼,发疯了!
宴月亮一急,忙抓住男人的胳膊,哀求,“城渊哥,目前整个京港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就算你不为我和囡囡着想,那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盛源的未来?”
上一波舆论还没完全被消化掉。
这柔情蜜意的夫妻CP,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郑源控制局面。
阮柠身子一软,人直挺挺就往花坛下面栽去。
厉城渊一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缠着自己的宴月亮推开,一步冲上前。
但奈何,豌豆抢先一步,将人稳稳接住,打横抱起。
大“男孩”紧张的,语无伦次,“柠檬,你不能有事,你忘了自己答应哥什么了?这一辈子,你生而为人,就要像仙女一样开心快乐的活着,还要健健康康。”
梦里。
城宴哥来了。
她看到他一人孤零零站在悬崖之上,身上都是血,胳膊腿也不完整。
风一吹,人就跟放风筝一样,飘到了空中。
阮柠拼命的追,拼命的想要抓住那根断了的线。
“城宴哥,不要走,你回来!你回来啊!是柠柠不乖,是柠柠不懂事,你不要生柠柠的气,好不好?”
“城宴哥……”
小洋楼的三楼,家庭医生刚离开,卧室里,除了疲惫过度晕厥过去的阮柠,便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豌豆。
他双眸半阖。
身上的戾气,绝不是一天生自闭症患者能够拥有的。
大拇指上,多了一枚血色的玉扳指。
Tom大叔弯着腰,沉声,“先生,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保护宴家的那群王八蛋不至于惨遭毒手,但看来,真正的操盘者,已经将目标紧紧锁在了小姐身上。”
“金秀还是没醒?”
男人慢慢转动扳指。
灯光下,赤红的波浪,反射在他的脸上,一起一伏,仿若地狱之海一般,吞人骨髓。
Tom大叔打了个冷颤,道:“是,大概也是那个人在动手,他想要斩草除根,彻底收网。”
“暂时不会,起码当年阮叔用性命护下来的东西,他还没找到,你加快速度,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双眸微睁。
沉黑的眸,哪怕这满室亮堂的光线,都吸不进去一丝一毫。
阮柠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然然跟菲佣一起,去了豌豆在郊区小镇子里的疗养宅院,Tom大叔护送。
网上关于然然是厉城渊私生子的舆论,也不攻自破。
倒是更多自媒体,开始深挖她在芬兰那五年的点点滴滴。
大概用不了多久,魏讯的种种,也会公之于众吧。
她站在洗漱台前,瞧着镜中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的自己。
那一张脸,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但偏生灵魂这东西,是真的快被挖空了。
下楼。
家里空荡荡的,为数不多留下来的佣人,好像也集体……放假了?
厨房里丁丁当当。
好闻的阳春面的味道,一缕一缕的飘出来,闹得阮柠很没出息的捂着肚子,防止那咕咕叫的声音太大。
她推开门。
一身姿笔直欣长的男人,穿着淡粉的卡通围裙,站在灶台前,信手拈来的做着烹饪。
阳春面呼呼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