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厉城渊的欺骗,宴月亮的造谣。

    这一切一切,都是谁在承受?

    厉城宴闭上眼,在警局的时候,隐形眼镜已经拿了下去,眼角膜干涩的,隐隐作痛。

    他扶额,长叹一声,“Tom,停车,我要去找柠柠。”

    “傻孩子,她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不过,我有办法再帮你试探一次,只是,你要跟我承诺,一旦结果不尽如人意,你就自己放弃,如何?”

    老太太是自小的贵族,资本的那点公平理念,深入人心。

    在她看来,什么东西都可以平等互换。

    就比如,一颗肾,换回一个健康的“孙子”。

    一次帮助,就足以得到一刀两断的承诺。

    厉城宴侧目,那比黑曜石还要晶亮的双眸,淡淡撇过总显得萧条陈旧的街巷。

    他点点头,道:“绝处逢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否则,就凭厉城渊那疯狂的,毫无底线的纠缠。

    时间一长,阮柠怕是再找不到一个可以全身心依靠的存在,再坚强的人,也有彻底崩溃的那一天。

    桥边。

    阮柠靠在石头扶栏上,手里拿着一橙黄色的话筒,听这里面的义工说道:“女士,恭喜你,你恋爱了,当然,爱情没有道理,也没有起点,这就是一段注定绚烂的路程,好好享受吧。”

    一整晚,然然抱着囡囡,两个小家伙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竟还能没心没肺的睡到香甜。

    唯一的不同是,囡囡好像更依赖然然,小丫头就恨不得变成一人形挂件,挂在哥哥身上了。

    “呜呜,妈妈,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然然起来上卫生间,囡囡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抓着哥哥的裤子,跟着一起。

    然然也不烦,只蹲下来,亲了亲囡囡的小脸蛋,温柔哄道:“囡囡乖,哥哥是男孩子,上卫生间,是不能被妹妹看到的,知道吗?”

    “嗯,听……哥哥……”

    囡囡又往回磨蹭,小脑袋瓜砰!一声轻响,撞小床上了。

    她也没哭,就揉了揉,打个哈气,人趴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撑起眼皮,死盯卫生间。

    阮柠瞧着这有爱的一幕,也忍不住笑出声,顺便靠在卫生间门口,跟儿子发牢骚,“然然,要是妈妈决定给你找一个新爸爸,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再婚重组,这原本就需要更大的勇气!

    之前Kun.李和艾诺尔他们的追求,说句难听点的话,会让她有一种非常明确的沉重感。

    与其成为夫妻生活,自己更想的,是拥有他们那样优秀的朋友。

    很自私是吗?

    可感情这东西,往往真的是没道理,也没个起始的。

    “妈妈不是喜欢那个大坏蛋吗?在芬兰,妈妈每次发呆的时候,都会自言自语说出大坏蛋的名字。”

    然然从卫生间出来,抱着她的腿,仰起头,软嫩嫩的小脸上,是真诚明确的担忧。

    他说,“不过,要是妈妈还是喜欢大坏蛋叔叔,那然然也会努力去重新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