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味,那环境,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原来,每一样东西,都被好好保留了下来。

    他还想说些什么。

    她低吼一声,“够了!厉城渊,别说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伤害存在了,每一刀,”用力捶打着胸口,“就那么血淋淋插了进去,这才是事实,是我经历的,最操蛋的过去!”

    “不!阮柠,当初我以为是你父亲残忍杀害了我的父母,我那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厉城渊理直气壮。

    阮柠后退,速度太快了,脚踝歪了一下,本就有旧伤在,这会儿子更疼。

    他想冲上来扶她。

    她咆哮,“你别过来!厉城渊,你知道吗?你这是自私,是自我感动!如果你真爱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痛苦,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而不是伤害之后,让我去同情你的矫情!”

    “告诉你?阮柠,我TM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爸先奸后杀我母亲,还是告诉你,你爸把我爸推了下去?”

    阮柠吼。

    厉城渊喊的更大声,更讽刺。

    须臾,客厅里死一般的安静。

    她咬牙,“但事实证明,厉城渊,这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爸爸被举报成杀人犯,那些所谓的证据,不是你匿名寄到刑侦大队的?”

    “当初,那就是事实,阮柠,我只是在做保护我家人的正确决定。”

    “正确决定?”阮柠弯腰,强忍着脚踝上的剧痛,狂笑,“厉总,你的正确决定就是,害死无辜的,对你有恩的人,之后将真正的仇人视若珍宝,养在身边?”

    “阮柠,那只是阴差阳错!”

    “可你让宴月亮做然然的继母,这不是你的决定?”她快要歇斯底里了。

    王越重启案件,总局那边已经批准调查。

    爸爸的冤枉,她从不指望着谁来帮衬自己。

    也绝不会让真正的凶徒,继续逍遥法外。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枚Zippo打火机,图案是手绘的,很熟悉。

    咔嚓!

    火苗亮起。

    厉城渊皱眉,“阮柠,你要干什么?”

    “厉总,没人能一直在原地等着你,你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样的好事,怎么会有呢?”

    打火机往客厅的羊毛地毯上一丢。

    她在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中,娇软的身躯,被染上一层刺目的红光。

    决绝的,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这样也好,厉城渊,我帮你处理掉这些根本不值钱的过去,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对你,甚至连报仇的兴趣都没了,你知道吗?”

    门砰!一声,关闭。

    自动灭火装置启动。

    火警中心接收到信号,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