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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续,上层挤压物被清除。

    抢在余震之前,被困人员,有序撤离。

    陈留被担架抬出来,一对一接手的医生一看,都吓傻眼了。

    他目瞪口呆,“我去,这手臂上的伤口,直接没上麻药,就给缝合了?不对,肉线的型号不对啊,这直接缝上去,还不得把人给活生生疼死呀。”

    “李医生,病人的嘴巴,好像也被缝住了!”

    “哎呀,快快快,人已经疼到休克啦,马上抢救,快!”

    “天,李医生,病人的嘴巴里,貌似被塞满了泥巴,这是得罪谁了,下手也是够狠的。”

    陈留没死,但多少要在病床上遭点罪。

    他活该如此!

    大概一星期后,阮柠的医疗队,得到上级批准,先去集中安置区域休整,等京港新的医疗队过来,他们再返程。

    帐篷外。

    陈蕊敲了敲简易门板,吞吞吐吐的,“阮姐,厉城宴先生说想见见你,人就在外面呢,你看……”

    “我累了,让他走吧。”阮柠重感冒,吃了消炎药,嗓子和额头,依旧疼的厉害。

    她浑浑噩噩的,往小木板床上一躺。

    空气里,人员混杂的污浊气息,让嗅觉敏感的阮柠,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

    “好想吃酸杏干。”梦里,小小的阮柠生病了,就打电话给城宴哥,哭哭啼啼的。

    小丫头抹眼泪,“那,城宴哥要说话算数,柠柠要吃城宴哥做的酸杏干,吃上了,柠柠马上就会变的很舒服。”

    “好,城宴哥给柠柠准备酸杏干去。”

    睡梦中,阮柠砸吧了一下嘴唇。

    口腔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让原本还紧锁的喉咙,迅速舒缓了起来。

    略微发烫的额头,贴着退烧贴,冰冰凉凉的,好像还有一只大手,缓慢柔和的,摁压着她突突造作的太阳穴。

    “城宴哥?”大概是感冒药的安眠作用,她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

    可她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满脸担忧和责备的城宴哥!

    她想,反正也是做梦,那就任性一下,用右侧胳膊撑起身子,爬到厉城宴怀里,躺到他腿上去。

    两人,十指交扣。

    阮柠嘀嘀咕咕,脸上逐渐湿漉漉的,藏到城宴哥的八块腹肌里。

    她深吸一口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喃喃,“城宴哥,我没法否认,陈留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这样一个千疮百孔,不守诺言的女人,让你很失望,很讨厌吧。”

    “柠柠,是我该死,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以为,你跟在城渊身边他那么爱你,会好好照顾你,可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声音,混着极力隐忍的愤恨,在自我谴责。

    阮柠一直在严重耳鸣,没太听清楚,只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实际这样也挺好,你想啊,城宴哥,无论你最后跟不跟南岛静香在一起,都不会再执着于我了,真好。”

    后面的话,被眼泪淹了。

    直到坐上专机,返回京港的时候。

    她还根深蒂固的认为,那就是一场梦,一场她太过想见到城宴哥,而衍生出来的荒诞。

    过完年,厉城宴都没再出现。

    期间,朴训软磨硬泡,逼着阮柠出来吃了一顿日料。

    离开时,经过一包间。

    南岛静香举着装清酒的小杯子,喜笑颜开,“我家那位总算肯娶我了,你们看,这是我的订婚戒指,鸽子蛋哦,羡慕不羡慕?哈哈哈,老娘终于脱单了。”

    “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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