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闭。

    红色数字开始下行。

    阮柠攥拳,徒劳的捶打着那一扇铁门,哭着,无力的瘫软在地。

    “然然,我的儿子……然然……”

    “阮柠,那么放不下,为什么还要离婚?就因为魏讯的母亲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不想让他为难,才自我牺牲到如此地步?”

    是厉城渊。

    他的声音很有独特之处。

    沉稳之中,永远混合着一种撩人心弦,性感又磁性的底蕴。

    叮咚——

    电梯到了负一层。

    阮柠扶着轿厢壁,踉踉跄跄的站起,忽略这个男人的存在,径自走出电梯。

    “阮柠,你就这么爱魏讯,为了他,便如此折磨自己?!”

    厉城渊追出来,一把将人摁在了劳斯莱斯的车头上。

    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大力拉扯下,血流的更多。

    阮柠面色苍白,侧头,避开那一双炽热到能将她焚尽的黑眸,嗓音沙哑,“送我去医院吧,麻烦厉总了。”

    “……”

    长久的沉默后,她只听到了一声无奈叹息。

    幻觉吗?

    就她和厉城渊之间的关系,自己过的那么凄惨,难道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阮柠,这五年,我本以为什么都不会变。”

    但事实却是,有人抛下一切,继续往前走。

    而有的人,背着沉重的包袱,原地踏步,举足不前……

    那天之后,魏讯联系了她一次,说然然发烧了,想要见妈妈。

    阮柠将自己关在公寓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喝了很多酒,满地都是烟头,人颓废的,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怀里,一直抱着然然的那个奥特曼玩偶。

    咚咚咚——

    门口,冯一一把门都快敲漏了,“姐,你开开门,是我,一一!”

    阮柠抱着玩偶,躺到冰冷的地砖上。

    嘴角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却忘了吸一口。

    敲门声不断。

    还能听到冯一一跟物业的人说,“对,我是她弟弟,别废话,人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赔得起?”

    不到十分钟,物业的开锁匠就把门给打开了。

    冯一一一身球服,冲了进来,“姐!走,陪我去打球去,你不能继续窝在家里发霉了!”

    他拖着她,简单洗漱,再逼着换衣服,出门。

    目的地是京港中心体育场。

    这里占地面积不小,不同运动类别的场地都有涉猎。

    并对外出租,价格还算亲民。

    “Hi,一一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小奶狗卡司。

    他一身球服,手里运着球,倒更显阳光帅气。

    冯一一招呼着,捶胸,“来来来,今天我姐观战,我一定要秒杀你们,做最帅的全场王者!”

    “呵呵,冯一一,太嚣张,死的会很惨的!”

    一群大男孩,褪掉酒吧里的性感,在篮球场上你追我打,闹作一团。

    观众席上的阮柠,很讨厌阳光的直射。

    她蹙了蹙眉,起身想去休息室。

    却从一旁,递来一罐旺仔牛奶,“喝点?解解酒。”

    阮柠寻声望去。

    是酒吧的老板。

    第一次见,光线昏暗,只觉得这男人年龄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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