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转而体贴入微的关心起厉城渊。

    厉城渊咬牙,像是自言自语,“真的怀孕了?哈,阮柠,你真的敢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城渊哥,你在说什么呢?”

    小姑娘难过。

    她推一下他,故作大方的劝道:“城渊哥,没事的,我知道阮姐姐是你妹妹,你们一起长大,关系很单纯的,她现在心情不好,你去陪一陪她吧,我不会多心。”

    说着不会多心,宴月亮却快把嘴唇咬破了。

    豆大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算了,进去吧,郑源说你动不动就爱哭,很可能是孕期抑郁症,必须要好好看看,不然我不放心你和孩子。”

    厉城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对待宴月亮,他除了温柔就是温柔。

    可这种温柔,就像明码标价放在超市里,任君选购的商品一般,一成不变,没什么温度和内涵。

    宴月亮心里不爽的很。

    但她还是扑进厉城渊的怀里,故意大声说,“城渊哥,你说,你是不是最爱最爱我?”

    “……”

    厉城渊没有立刻回答。

    直到阮柠头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车。

    他才语速很快的说一句,“嗯,走吧,不要迟到,咱们进去吧。”

    回酒店的路上。

    出租车在等红绿灯。

    阮柠闲极无聊,随意看向窗外的风景。

    路人沉默寡言,慢吞吞在人行横道上穿梭。

    这座古老的城市,仿佛一组生锈的机器,发出老迈的嘎吱声,再无活力可言!

    “滚开,你个脏脏的杂种,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们了!”

    砰!一声巨响。

    排房的门被用力甩上。

    脏兮兮的男人,无力的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身上应该磕伤了,他很虚弱的样子,捂着胸口,岣嵝着背脊,剧烈咳嗽,吐血。

    路过的人,只是嫌恶的看一眼后,骂道:“一大早上就这样,真晦气!”

    “停车,我在这里下。”

    阮柠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身为医生,无论在哪个国度,她都无法说服自己见死不救。

    走到男人身边。

    她蹲下来,从包里拿出习惯性带在身边的医用一次性硅胶手套。

    男人咳嗽的很厉害。

    阮柠扶着他不断颤抖的肩膀,语调和缓的说道:“来,慢慢躺下来,不要大力呼吸,会扯伤气管的,按照我的节拍,一二一,很好,一二一,感觉好一点了吗?”

    “你是、谁?”

    男人的嗓音很是沙哑,配着天生凶巴巴的德语,就感觉像是在骂人。

    阮柠莞尔,开始给他做简单的检查,“我是医生,你外伤不是很重,但还是建议去医院处理一下,以免伤口感染,还有,你肺部的情况非常不健康!”

    “我没钱,不会去医院,你别多管闲事,滚开!”

    男人将阮柠推到一边。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还想回到那排屋前,继续敲门。

    阮柠不阻拦,只问一句,“上帝有没有告诉你,若有人舍弃你,你便真的自由,又何必自寻烦恼,重新将枷锁圈在脖子上?”

    “你懂什么?充当人间天使吗?”

    男人敲门的动作一顿。

    他眼圈红红的,像是被刚才的那句话给刺激到了。

    阮柠笑,从钱包里掏出一些现金来,给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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