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

    晏书珩不回应这个问题,俯身拾起绸带,走到榻前,停了下来。

    阿姒正要开口,眼上一阵柔软。

    他在替她系上绸带。

    手上动作比这柔软的绸带还要轻柔,好似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阿姒微微愣了愣。

    这人出去一趟回来,竟是开窍了?

    “这绸带有何用处?”他随口问。

    阿姒半是认真,半是胡诌道:“夫君不知道吧,其实盲人也能感光,光太亮时双眼会难受。当然缚眼还有别的好处,譬如可以暗示旁人我是瞎子,让着我些。还有——”

    她用腼腆温婉的笑藏住狡黠:“只要遮住双眼,旁人便看不清我,免得有人见我生得貌美生了歹心,要夺人之妻。”

    此情此景下,这话实在意味深长。

    立在角落里的竹鸢眼观鼻鼻观心,头埋得更低了,她偷偷抬眼看向晏书珩。

    晏书珩只淡淡笑了笑。

    青年轻抬长睫,看向阿姒。

    此时此刻的阿姒神态羞赧含蓄又似深受美貌困扰,实在不像话里有话。

    他含笑将绸带绕至阿姒脑后,打了个漂亮的结,仿着她那位好夫君的语气,淡声问:“这里的旁人,只有我和你的侍婢,竹鸢是个小女郎,会‘夺人之妻’的,大抵也只有我一人,莫非夫人话里有话?

    “还是说,你想嫁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