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众士兵齐齐跪下,响起一阵呼声:“请王爷收回成命。”

    凤枭神色淡淡,抬脚越过常宁:“谁在阻拦,本王多加十棍。”

    这话一出,无一人敢在开口。

    只眼睁睁看着他朝着长凳趴了下去,露出满是交丛纵横的旧伤的后背。

    “行刑!”

    凤枭一声令下,一旁等候的刽子手,举起木板朝他身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木板起起落落,带起一簇血沫,血顺着他的衣服往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进泥土中。

    凤枭疼的满头冷汗,牙关紧咬双目通红,全身的肌肉紧绷。

    看的常宁虎目含泪,悄悄的别开脑袋。

    “......四十九,五十!”

    “王爷,够了,够了!”

    噗......

    凤枭吐出一口血,双手撑起勉强从凳子上站起。

    “王爷......”

    凤枭推开常宁想要搀扶的手,挺直脊背稳住脚步朝着高台走去。

    一步一伐之间,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霎间染红了泥土。

    这一幕看的众将士血脉喷张,众将士齐呼威武,宏博的气势如日中天。

    这一刻,深深的印刻在众将士的心中。

    若干年后,守在北疆的旧人提起这一幕,历历在目,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常宁心疼捡起大麾披在凤枭身上,红着眼道:“王爷。”

    凤枭借着他的手,稳稳站定,环顾一圈后道:“本王的错,本王已领。”

    “但这件事本王一定严惩罚!”

    “将人带上来。”

    很快,早已等在外的众侍卫如狼似虎一般,拉着一串用绳子捆绑好的看守粮草的将士,将人带到中间。

    “行军打仗,粮草重之又重,可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将手伸向粮草!”

    凤枭怒目:“来人!”

    “在!”

    刽子手出列,凤枭冷眸环顾一圈,冷厉道:“砍了!”

    “是!”

    “啊,王爷不要啊!”

    “王爷饶命,饶命,小的根本就不知情啊!”

    一时之间,军营的场地内响起一阵狼哭鬼嚎的求饶声。

    “不知情?”

    “好,本王就让你们当个明白鬼!”

    “常宁!”

    “是。”

    常宁从怀里拿出一叠文书,大声道:“...三日,宁三搬走军粮一担,五日李玉搬走粮草三担......”

    文书足足有十来页,等常宁念完,场上看守粮草的士兵无一人例外,全被点名。

    被点到名字的众人皆是一脸死灰。

    “本王可有冤枉你们?”

    凤眸冷厉,环顾之下,竟无一人敢对视。

    ”砍了!”

    “是!”

    无一人敢再辩解,刽子手手起刀落,现场很快血流成河。

    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凤枭开口道:“本王今日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追回粮草,提头来见。”

    “王爷!”

    “王爷不可!”

    众副将惊的皆是开口急呼。

    凤枭苍白着脸摆了摆手:“散了吧。”

    等人群散去后,凤枭脚步踉跄,在常宁的急呼下,一个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倒下时,只觉得好像倒在一团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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