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几秒,忽然勾唇,“很想说话吧?”

    时听人都傻了。

    祁粲是吃错大粪了吗??

    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像冰块撞击,淡淡道:“…真遗憾。”你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

    时听这下是真的好几秒没回过神,等回过神来,心神巨震。

    ——「这个见人?!」

    ——「他嘲讽我?他竟然嘲讽我不能说话!我做错了什么他要嘲讽我!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小哑巴一瞬间破防的样子,祁粲这几天的憋闷终于一扫而空。

    他曾以为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神经衰弱,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是他祁大少克服不了的。

    祁粲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呵——

    说到底,他一个能说能跑的人,还能被一个小哑巴狠狠压制吗?

    祁粲抱起胳膊,第一次认真审视眼前这张脸。

    一开始他选择她,当然有利益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安静。

    因为她很遗憾地无法治愈失声,所以他很放心。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摆件,一个可以交差的身份。他从不想了解这个人的性格,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没有这个时间。

    但现在,情况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这个小哑巴已经影响到了他。

    ……或许他不应该等到调查结果出来,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她的声音。

    他应该直接把她丢出去,离他远远的。

    他的人生,和祁氏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祁粲抬起手,刚要叫四个保镖。

    ——「算了,没关系,我不和神经病计较!反正这次董事会那幕后黑手也要行动,会有人暗中观察祁粲这神经病的中毒情况,观察他有没有狂躁焦虑,再控制下一次少量多次地投毒……」

    等等。

    祁粲的指尖顿住,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次,会在董事会上动手脚?

    这次的毒是下在哪里?

    祁粲漆黑的视线落在时听的身上,不动声色地等了几秒。

    时听身上还有他需要的信息量…还不能把她丢出去。

    他还会面临很多次危险,尽管他的安保体系已经进一步强化,但是有了第一次的疏漏,他就无法心安。

    ——「我的建议是直接把他毒死,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神经病,多了一个开朗的小女孩。」

    祁粲吸了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还有用。

    …

    接下来几天,祁粲没有动时听,而是在悄无声息地等待她透出更多有关投毒的信息。

    然而。

    时听今天阅读狗血小说。

    明天在心里激情唱歌。

    后天在心里自己演双簧。

    每天清晨,叫醒祁粲的不是事业心。

    而是:「新的一天,大家早上好!除了祁粲。」

    每天晚上,伴他入眠的不是项目成果。

    而是:「让我看看是谁不睡觉?哦,是我——」

    祁粲:“……”

    时听白天读书看报,晚上熬夜画画,但人有了目标就精神抖擞。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每天都按时吃药,但脸色越来越差的祁大少。

    祁粲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相合,扣在脸前,看起来肃穆非常。

    她到底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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