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这是在赌啊。”
“他在赌不是所有人都漠不关心。”
“其实重点在于,八号并不是辩的‘无罪’,他辩的是‘存疑’。”
“这老爷子投的?我还真以为是那个跟黑道大哥似的五号投的。”
“他们要是来一桌狼人杀得多精彩…”
评委席。
朱苏金最先开口,“现在投票的比例是十比二,这位老人改投无罪。
“当然了,从我们上帝视角看,肯定是要有人投无罪的。
“要不然这会议不就散了吗。
“不过这位老人第一个改口,我的确是没想到。
“在刚刚的会议里,他基本就没说过什么话,一直在听大家的争论。
“现在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改投无罪,理由是什么呢?
“如果李夏不能给我一个可接受的理由,那这段剧情就会成为他最大的败笔。”
张国利立刻辩驳,“八号家长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是说这孩子无罪,他只是想要一个讨论的机会。
“老人给出的理由没问题啊?
“也许他就是想要认真讨论一下,这有什么错呢?
“而且你发没发现,现在他们这个会议的风向已经变了。
“他们纠结的不再是男孩到底犯没犯罪,也不是我们要不要认真讨论。
“而是在解决那个阻止他们解散会议的人。
“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不是很讽刺的一件事吗?
“无论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因为某些争议发生了口角,吵着吵着性质就变了。
“大家从讲理变成发泄情绪,再从发泄情绪变成攻击人格。
“这不已经违背了我们讨论的初衷吗?”
……
出租司机坐回去后还是不理解,又问道,“老爷子,您这为什么啊您?”
老人笑了笑,“是因为…五七年呐,我们家…”
一听这五七年,就知道这故事短不了。
黑布褂和市侩男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市侩男直接溜了,他干脆不开会了。
“你听我说嘛。”
八号安慰道,“您说。他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您说。”
老人缓缓讲出自己的故事,“那一年呐,是我们家的一场噩梦,我父亲原本开了一家纺织厂,公司合营,厂子就归公了。
“一些不懂技术的人上了台,没俩月,进口的机器坏了一大批,跟我们心疼的呀。
“再后来呢,我们就说了一大堆牢骚话,紧接着,我父母加上十八岁的我,都被打成了右派。”
老爷子笑了笑,“嘿,那时候一宿的功夫,所有的人都躲着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
“那时候天天批评我们,大铁牌子,用铁丝儿拴着挂在脖子上,还给我们坐飞机。
“就是把俩胳膊背在后面,使劲撅着你的手腕,把头压的低低的。
“整的我…都不想活了。”
在场众人,有的人不想听,有的人在认真听,但大家都没有打断老人的讲话。
老人低着头,回忆着曾经的经历,“有一天批斗我,一个女的,看起来可凶了。
“她把我押上台,我害怕极了…
“忽然大铁牌子变轻了。
“我就觉得一只手,把勒在我脖子里的铁丝提起来了。
“撅在后面的手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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