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饿久了胃会不舒服。
池予单膝跪在床边,两只手反到背后拽掉羽绒服,再捏着下摆脱去卫衣,光着上身,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不是正在吃吗?”
黎青酒:“……”
即使有过许多次,面对这样的池予,黎青酒还是羞赧地眯了眯眼,克服了下羞耻心,然后就大胆地盯着他看。他皮肤很白,肌理薄薄的,线条流畅又清浅,是最对她胃口的那种身材。
池予俯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蹭着她的耳廓、脖子亲了好几下,才克制着先去浴室洗澡。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黎青酒不由心跳加速,两只手捂住了脸,她能感觉到,脸颊在升温,都能烙饼了。
不知何时,耳边的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啪嗒”一声,门开了,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床边停下,黎青酒清晰地捕捉到身边的床垫在下陷,一股樱花沐浴露的馨香钻入鼻尖,带着微微潮湿的水汽。
“睡着了?”池予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没等她回应,他的手臂就探过来,搂着她的身体贴近,细密的吻如春雨般落下来,一点一点点燃她方才冷却的情潮。
被子里热浪翻滚,好似从寒冷冬夜转瞬过渡到炽热仲夏。
*
黎青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黏,发丝软塌塌地贴在肌肤上,呼出的气息急促又滚烫,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用指尖戳了戳旁边的人。
“几点了?”
池予靠着床头,摸来手机瞄了眼,给她报了个时间:“十一点过五分。”
他八点多到家的……
黎青酒嘀咕:“你嗑药了?”
池予没听清,偏着耳朵凑近她:“什么?”
黎青酒抿着唇,才不要重复。
“渴不渴?”池予摩挲着她光滑圆润的肩,本就慵懒的声线此刻更甚,让人联想到餍足后缩在猫窝里动都不动的大猫。
黎青酒嗯哼了一声。
池予起身倒了杯温水过来,一手托起她后颈,喂给她喝,被子下滑,露出更多的肌肤,上面印着他方才弄出的痕迹,他错开眼笑了下。
黎青酒没注意他的神情,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他把剩下半杯喝了。
两人躺着休息了会儿,池予抱她去浴室简单清洗,穿好衣服去厨房。
晚饭变成了宵夜,池予接着处理剩下的食材,把鸭血从包装盒里倒出来,切成薄厚合适的块状,摆进白瓷盘里。
“咕噜噜——”
黎青酒听到了肚子叫的声音,反正不是她的,这里只有两个人,只能是池予。她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瞅他的脸,揶揄道:“我说先吃饭,某人还不同意,现在知道后悔了?”她后面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吃我不抵饱吧?”
池予乜她一眼,只笑,不说话。
黎青酒想起什么,跑出厨房,没一会儿回来了,拆了一颗牛轧糖塞进池予嘴里:“我自己做的。先补充点糖分,免得你饿晕了。”
花生味浓郁,是池予喜欢的,他嚼着嘴里的糖,偏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上周回老家,有没有跟阿姨提我们结婚的事?”
说好大学一毕业就结婚,这都毕业快半年了,是不是该把结婚一事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