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地低着头,小声回嘴:“啊,打扮了,怎么了?”

    “没怎么,特美。”

    “我平时不美吗?”

    “平时是天生丽质,现在是锦上添花。”

    “池予,你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两人说悄悄话的音量不高,但谁让车里安静,前面两个人想听不见都难,司机假装一本正经,嘴角却憋不住上扬,副驾驶座上的杜鸣悠悠地叹了一声:“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黎青酒笑喷了,歪倒在池予身上。

    池予顺势搂住她,她笑够了,也没有从他身上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靠着他,跟小狗一样,在他衣服上嗅来嗅去。她闻到了宝格丽一款香水的味道,令人着迷,不知道是他自己喷的,还是造型师选的。

    只不过,香水味里掺杂了一丝丝……膏药味。

    黎青酒皱了皱眉,仰起头,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你身上有伤,贴膏药了?”

    池予惊讶垂眸:“这都知道?”

    黎青酒:“你就说是不是。”

    池予:“闻出来了?”

    黎青酒:“嗯。”

    池予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狗鼻子吗?这么灵,喷了香水还能闻到。”

    黎青酒拽下他的手握住:“伤得很严重?”

    “不严重。”池予说,“上次不是拍照给你看过了,磕碰出来的,贴几天膏药就消下去了。”

    黎青酒才不信他的话:“照你这么说,伤早就好了。休想瞒我,肯定添了新的伤。”

    池予摸摸鼻子,不说话了,还真骗不了她。

    黎青酒没再说别的,只剩下心疼,手指钻进他指缝里,与他的手指紧紧相扣。

    她不说话池予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心脏顿时酸软得一塌糊涂,低下脖子,鼻尖在她鼻翼处蹭了蹭,慢慢往下移,嘴唇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面颊,去找她的唇。

    黎青酒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嘴唇微微抿了下,灼热的呼吸扑过来时,她本能地闭上眼,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车里,还有其他人在,理智战胜了想要与他亲近的心思,她伸手推他,细若蚊蝇的两个字从唇齿间溢出:“有人。”

    池予岂会不知道车上有人,但他想她想得紧,就像徒步沙漠的人,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终于遇到一片绿洲,却只让他看不让他碰,比死还要磨人。

    他反手从身后扯过之前丢在车座上的羽绒服,盖在黎青酒头顶,自己跟着钻进去。

    她眼前一暗,下一秒唇瓣压上来一抹温软,温柔又带着两分急切地攻城略地。

    黎青酒:“……”

    两人躲在羽绒服里,别人看不见难道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黎青酒的手攥成了拳头,掌心出了汗,一片濡湿,她数次想要阻止池予,却被他堵得说不出来一个字,她又不敢大力挣扎,会闹出笑话。

    这个吻接得提心吊胆、慌里慌张。

    杜鸣瞄了眼后视镜,很想装死,但又不得不尽职尽责地提醒:“那个……予哥。”轻咳了一声,他磕磕巴巴地接着道,“你的妆容……还有发型,不能弄乱了。”

    待会儿下车要走红毯啊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