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任之的姿态。
黎青酒细致地涂完口红,还用指腹在他唇珠上蹭了蹭,晕染自然。
“好了?”池予舒口气,终于结束了。
“没有。”黎青酒手掌按在他胸膛,“等一下,嘴唇上要再叠加一层透明唇釉,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水嘟嘟的状态。”
黎青酒换了支唇釉,在他嘴唇中间轻点了几下,感觉瞬间不一样了。她挑了挑眉,脑袋微微后仰,欣赏自己鼓捣了一个多小时的作品:“美滴很,美滴很,可以去参加选美了。”
旁观的曾以晗看到这里,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了声,呛了一口水。
黎青酒捏着池予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个方向,朝向曾以晗:“笑什么笑,我化的妆难道不好看吗?我可是刷了好几遍视频,认真跟着学习了好久,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
曾以晗听黎青酒先前介绍的“富贵千金妆”,先入为主地认为给男生化女妆会很奇怪,看了池予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池予出道就被冠以“浓颜系古装美男”的称号,不是徒有虚名的,精致漂亮的妆跟他那张脸居然融合得恰到好处——前提是把他头上那枚亮晶晶的蝴蝶发卡摘掉。
池予的表情已经从无奈过渡到无语,请示黎青酒:“现在能洗掉了吗?”
花了这么长时间化的妆,黎青酒不舍得就这么洗掉,拿出手机说:“等会儿,我先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
池予歪头,语含威胁:“黎小九。”
“干嘛啊,我又不会外传,留着自己欣赏也不可以吗?”
池予叹气,再一次对她妥协。
黎青酒对着他的脸拍照,池予仰着脖子,一脸拽样,半配合半不配合。
“拍好了?”池予两手掐着她的胳肢窝,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来。
黎青酒赶忙丢下手机抱住他的脖子:“别急啊,我再欣赏几眼,下次给你化妆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想有下次?”池予笑了,“你做梦吧。”
“池予,你不爱我了。”
“少来这套。”
黎青酒像八爪鱼一样扒在池予身上,阻止他去把脸上的妆洗掉。池予扯不动她的胳膊,又怕用点力会伤了她,干脆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卫生间走。
曾以晗堵着耳朵回房,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待在这里,她不如去睡大马路!
卫生间的门关上,反锁,池予把没穿鞋的黎青酒放到盥洗台上。黎青酒这才老老实实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指了指旁边的镜子:“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池予瞥了眼镜子,没细看,低头打开水龙头,哼笑一声:“你个小混蛋。”
黎青酒悬挂在池边的两条腿交叉,晃荡了两下,笑出声:“真挺好看的啊。哎,你演的戏里怎么没有穿女装的情节,不然……”
没等她把话说完,池予就关了水龙头,沾着冰凉水珠的大掌控住她后颈,冰得她打了个激灵,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与冰凉的手相反,他的唇是火热的,一路辗转到脖颈,啄吻几下,池予才停下,抬起水龙头的把手,接了捧水扑到脸上,接着卸妆。
黎青酒被亲得晕乎乎,朝他瞥去一眼,指导他:“你那样是洗不掉的,得用卸妆膏。”她指着台面上的一个小白盒,“擓一点到掌心,搓一搓揉到脸上,很容易就洗掉了。”
池予照做,片刻后,得到一张清爽干净的脸,眉毛眼睫是湿的,浓郁的黑色,衬得眉眼更深邃。
黎青酒盯着他看,突然想到“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诗,用在他身上正合适。
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一句,她眼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