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又觉得,那个衰小孩也是路明非。是不为人知的他。
大概是因为身体抱恙吧,所以侧写的结果才乱七八糟的。
她坐在路明非的床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感觉已经涌了上来。这是深度侧写导致的用脑过度。她急需补充一些糖分来缓解大脑的疲劳。
她掀开被子,踩着小兔形状的棉拖鞋就下了床。灯都熄灭了,客厅里一片漆黑,房子里的另外两个人想必都已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挪动着步子,想径直走到餐厅里去,看看冰箱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
经过客厅时,刚好夜空中风动云散,遮住月亮的乌云散开,月光透过整面墙的落地窗照进来,洒在那张有些贱兮兮的睡脸上。
嘴巴张得那么大,还在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梦这么开心。
诺诺撇了撇嘴,就从路明非的脸上收回目光。
冰箱里只有牛奶和无糖可乐,没有什么能够补充糖分的东西。下面的冷冻层倒是有冰棍,可她总不能作死顶着大姨妈生嚼冰棍吧?她是有些疯疯癫癫,但又不是真疯,自己是痛经体质这件事她自己还是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合上冰箱门,路过客厅的时候又不自觉朝着路明非瞟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了盖在路明非身上的两层单薄的毯子。
她迟疑了好几秒,还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深叹一口气,回到房间里把床上那床还带着温度的棉被抱了出来。
反正自己因为白天睡太多的原因晚上睡不着觉,棉被什么的自己横竖也用不上,不如给这家伙盖上好了。免得说她欺负救命恩人什么的,还把救命恩人弄感冒了。
走到沙发边上,诺诺轻手轻脚地摊开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盖在路明非的身上。沙发不算宽,她又有点担心路明非翻个身就把被子给抖下来了,索性又弯着身子,用手把被子边缘一点点掖在路明非的身下。
刚把最后一个角掖到路明非的身子底下,大功告成的时候,路明非手凭空一搂,翻个身就把她也抱到了沙发上。
“……”
几秒钟之后,诺诺才从这忽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脸和脸之间微妙的距离里,潮热的水汽通过浅薄又紧张的呼吸进行着交换。少年温润的五官和恬静的睡颜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视线。
第二次。
诺诺柔软的娇躯在路明非身下僵硬地像铁板一块,心里默想着自己第二次的拥抱居然也这么莫名其妙的就交了出去。
感性告诉她现在应该马上伸出玉足把路明非从沙发上踹下去。可是感性又告诉她不能踹不能踹,一旦踹醒路明非和夏弥,此情此景她又该如何解释。
白皙修长的脖颈紧紧地咽着口水,她回忆着经常练习的瑜伽里面的动作,试图从路明非的怀抱里抽出身来。
但是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却在这种场面下发挥出了副作用,触碰带来的风吹草动让路明非十分应激。
一感受到自己忸怩起身子,对方便马上换了个姿势,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底下。
“……”
该,该死……
她不是像柳淼淼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姑娘。奇怪的触感让她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的腹部被什么该死的东西指着。僵硬成铁板一块的身子立刻便软了。
但是她却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她害怕自己再一动就把路明非给吵醒了,如此一来她就更难解释了,只能老老实实在路明非怀里呆着。她都怀疑路明非是不是早就醒了,只是装睡来揩她的油。但是路明非的睡颜又那么安静,她是侧写的高手,路明非真睡还是装睡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的大脑懵懵懂懂,只能压抑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