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珓杯耀如江中之月,释出精纯元炁、渗入马伏龙经脉。

    他双臂一震,劲力自生,将压制他的差役震得后退数步,回足反踢,又将辣手摧花指逼退。

    然而人影闪动,李白龙已悄然逼近。

    珓月的神力化作内炁、填补马伏龙空虚的丹田,然而回蓝需要过程。

    见敌人逼近,马伏龙双臂下劈,声势力道却远逊平日,李白龙双臂回风流转,璇玑云手荡开敌人双臂,这是玄元一代武宗的绝学。

    左手抓向衣襟,撕下一片衣服。

    右掌正中小腹,劲力微吐。

    马伏龙只觉反胃之感猛然增强,武者之躯也难压本能,只听哇的一声,胃里的珓杯再次逆流而上、脱口而出!

    珓杯传功的过程,竟被生生截断了!

    “欺人太甚!”

    马伏龙从小到大,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不能用漕帮大势强压,反而处处束手束脚,他的对手更是全无面皮,更擅长在规则之内反复横跳,不以取胜为目的,有时只为了恶心人!

    这样的家伙……该千刀的!天杀的!

    他眼睛赤红,抓起桌边的辣椒油罐,用力震碎,抓起一块锋利破片抵住喉咙,凄厉道:“李白龙!我若重伤在此,看你如何交代!”

    想明白了!

    对付这样的混账,就应该豁出去,跟他一换一!

    我作为云华堂主,在这里重伤待毙,朝堂发作起来,肯定要问责他!

    同归于尽!

    “别这样!”

    李白龙果然急了,他喊道:“你这样做,我只能拜云公为义父,然后让云华堂众人掷杯救你,再送你回总坛养伤,最后由我接管你在花州的工作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若不是必须维持最后的倔强,马伏龙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他咬牙道:“把珓杯还给我!”

    李白龙连忙把第一次从马堂主身上搜来的一对珓杯丢过去。

    “……”

    马伏龙几乎字字泣血:“李!白!龙!”

    “老龙你好了没有!”

    “再拖延一会儿!”傲子叫道,“他这珓杯居然能贮存愿力!我要研究一下贮藏机制……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李白龙只好安抚马堂主:“哥,纯好奇,让我看一下。反正我答应做了云公的义子之后,也会有自己的珓杯,是不是?”

    马堂主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巨大的耻辱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恶!

    为什么需要用珓杯祈愿!

    多么碍事!多么不方便!

    我堂堂漕帮贵子,云华堂主,为什么要受这种折辱?

    李白龙还想着将这一对珓杯拿到后堂仔细研究,但看到马堂主一副血怒模样,他确实怕对方一言不合、真的在脖子上划一下。

    漕帮堂主死在他的官衙,且不说结仇结怨,只从官场上的规则程序来说,就够他喝一壶的,朝堂的邪恶势力便能借机生事、将他革职查办。

    一念及此,他直接劝道:“哥诶,死在这里,不是你的命吧?”

    这话术真是百试百灵!

    马伏龙正切齿于掷杯系统的不便,看到李白龙的丑恶嘴脸,心中更是杀意横生……但确实,身为漕帮贵子,背负天命职责,不能死在这里!

    要改变这僵硬死板的掷杯!

    要换掉那不知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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