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后。”

    陈兰茹的悲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直接伸手,想要解开捆绑在女儿尸体上的麻绳。

    没有工具,她只能用手,尽管麻绳将她的手指磨出了血,但她此时已经顾不上疼痛。

    突然,她在麻绳上看见了一个粉红色的小鸟图案,这是女儿在秋千上画的,难道这是秋千上的那根绳子?

    那为什么这根绳子的断裂处有一道整齐的刀口?

    她的婆婆一直嫌弃彤彤是个女孩,想要她们再生一个男孩。但她和郑冠清都在事业单位工作,必须遵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

    想到这里,陈兰茹只觉得遍体生寒,她再次看向贾文秀,问道:“我一直没有问过,彤彤怎么会从秋千上摔下来?”

    贾文秀瞪大双眼,“还不是怪她自己贪玩!一个丫头片子也值得你这样,抓紧时间给我们老郑家生一个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强。”

    陈兰茹轻轻地放下女儿的尸体,向着贾文秀的方向靠近,目光锐利如刀,“那绳子上怎么有刀割的痕迹?”

    贾文秀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我后来割的,不行吗?”

    陈秀兰和贾文秀当了这么多年的婆媳,彼此间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

    在这一刻,陈秀兰敏锐地捕捉到了贾文秀眼中的闪烁和声音的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心虚。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痛,它们在她胸中燃烧,化作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郑冠清还在上班,突然接到了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冠清,不好了,你的媳妇和你妈打起来了。”

    郑冠清眉头一皱,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和领导请假,赶回老家。

    当他到达老家,只见陈兰茹和贾文秀正厮打在一起。

    尽管贾文秀常年劳作,身体健壮,但陈兰茹作为一个母亲,此刻的愤怒给了她超乎寻常的力量。两人在这场争斗中竟然不相上下。

    郑冠清赶紧上前,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并大声喊道:“有话好好说。”

    陈兰茹看向郑冠清,控诉道:“彤彤就是被你妈害死的,她还为了让我们生儿子,用麻绳将彤彤五花大绑!”

    郑冠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我知道彤彤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但我妈不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文秀看见自己儿子来了,直接挺直腰板,“我是你婆婆,你敢对我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陈兰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她看向贾文秀的眼神就跟要吃人的狼似的,“彤彤好歹叫你一声奶奶,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