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展颜道:“我现在已经让我三个兄长,和北平那边斩断一切联系了。”
“至于办书院啥的,也只是为了自保,不过现在你既然看穿了,也和你爷爷说了,我想,陛下应当是知道我们徐家在做什么了。”
朱雄英点头:“依旧……对不起你。”
徐妙锦笑笑:“没事,也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
“陛下是存了清洗徐家的目的,这是一定的,但也未必不能夹缝中求生。”
“老爷子担心的是,我徐家在军中的权力和威望,担心我们和燕王的那层关系。”
徐妙锦看着朱雄英道:“朱郎,实不相瞒,我大哥他们已经打探出来了,淮西勋贵可能会发迹,我们中山王府应该要被清洗,都是为了给皇储铺路。”
“古往今来,每一个储君登基,都会牺牲一部分臣僚,其实说白了,哪有什么事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只是很多人,不想放下好不容易争来的权力罢了。”
“得权容易放权难啊!”
徐妙锦笑笑,干脆提着罗裙,径直坐在天津桥桥边。
她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示意朱雄英也来坐下。
朱雄英本就不是忸怩的人,闻言便碍着徐妙锦身坐了下去。
“你刚才说,让我们徐家走一步看一步,其实也不对啦,如果那样,其实还是在等死,我也不能赌徐家的未来。”
朱雄英挠挠头:“那该咋办?”
徐妙锦道:“放权呗,听过唐太宗和李靖的故事吗?”
“只要我们学着李靖,将中山王府所有权力都放下,深居简出,不理世事,成了无用之人,皇爷也会念着我爹的恩情,不会与我们计较那么多。”
朱雄英了然,随后道:“这对你大哥来说很难,毕竟这爵位来之不易,想舍弃掉,那就愧对你爹了。”
徐妙锦摇摇头:“没办法,当时皇爷将我姐嫁给燕王,就注定了我们中山王府敏感的位置。”
徐妙锦用力吸口气,笑了笑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怨天尤人啦,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徐妙锦双腿荡漾在半空中,看着桥下的河水,有些好奇的问朱雄英道:“你为啥今天要和我说这些啊?”
朱雄英看着徐妙锦,“你确定要听吗?”
徐妙锦用力点头。
朱雄英道:“因为今天陛下,打算将你下嫁给其他人。”
徐妙锦脸色唰的一白!
朱雄英赶紧道:“你别着急,事情还没定论,我和老爷子说过了。”
“说啥?”
朱雄英道:“不嫁你还好,要是将你下嫁给其他人,他嫁谁我砍了谁!”
徐妙锦侧目,呆呆的看着一脸深沉的朱雄英,他说的那么认真,那么的决绝。
虽然只有三两句话,但徐妙锦知道,他要和他爷爷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他要忤逆他爷爷,忤逆皇帝,甚至威胁皇帝。
徐妙锦笑吟吟地收回双腿蜷起来,双手抱膝,下巴搭在膝盖上,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朱雄英的侧脸。
她轻声道:“如果皇帝真要下嫁我呢?”
朱雄英摇头:“应当不会,陛下欠我和师尊一个恩情,增收河船税和城门税,丰足府库,以达到地方官府不再淋觞踢尖、火耗归功,这事儿,我和师尊帮过他一次。”
“而师尊一向宠溺我,肯定会来帮我的。”
“等同于陛下他老人家啊,还欠我一个人情没还呢。”
徐妙锦愣了愣,眼中带着一缕震惊,“这也是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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