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理国子监的事,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你!”

    “但因前朝女帝和长公主擅权之事,如今朝堂对女郎从政,很有抵触心理。阿姐,你先受点委屈,等你做出政绩,我必定重用你!”

    顾南夕惊奇地看向年轻皇帝,他这该死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对上顾南夕的视线,年轻皇帝郑重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算话!”

    说完,年轻皇帝的视线有点闪躲,两颊上浮现朵朵红云,支支吾吾道:“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顾南夕揉揉胀痛的额角,有气无力道:“那还是不要讲了。”

    年轻皇帝坚持:“还是要讲一讲的。大周朝烈火亨油,四周群狼窥伺,我一心想效仿太祖,还天下昌平。但先皇去的早,无人教我该如何做……”

    年轻皇帝挤出几滴泪,像是受尽委屈:“就连崔大人都不稀得骂我。”

    顾南夕冷笑,就皇帝这脑回路,崔大人无需开口,他已每日自省吾身三次!

    “阿姐,崔大人既然把宝藏治国经略传给你,能否借我一观?”年轻皇帝可太感动了,瞧瞧自己多么开明,都没抢夺,只提出借一借。

    顾南夕冷冷开口:“宝藏?义父给我宝藏了?”

    年轻皇帝把脑袋点成啄木鸟:“人尽皆知。”

    顾南夕的双目露出寒芒,几乎要把对面的人射穿:“这宝藏,到底是前朝五百年的财富积累,还是治国经略?”

    年轻皇帝毫不犹豫地开口:“当然是治国经略!崔大人视金钱为粪土,怎么可能会把区区几百万两放在眼中?”

    “你亲眼所见?”

    “我对崔大人神交久矣,他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顾南夕腾地站起身,挥一挥衣袖,俏脸一板,从咬缝里挤出一个个字:“我去问问我的好义父,这宝藏如!何!处!理!”

    顾南夕风风火火地跑出皇宫,留下年轻皇帝在身后声嘶力竭:“阿姐,别忘了,过完除夕,百川书院需进行资质考核!”

    皇帝的话,飘散在空中,除了惊飞几只鸟雀,没有在顾南夕心里留下一点波澜。

    顾南夕满脑子都是宝藏,宝藏!见鬼的宝藏!

    疾驰的马车,载着愤怒的顾南夕,在原野上驰骋。

    直到,百川书院的牌匾印入眼帘,顾南夕立马跳下马车,一脚踹飞大门,气势汹汹地去找崔三论。

    “阿娘,发生何事了?何人惹你生气?”

    “主子,您慢点,小心摔了。”

    顾南夕撞开苏玄明和李大牛,找到正在烤火的老头。

    为顾南夕的气势所慑,老头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一缩,战战兢兢道:“说话归说话,不许动手。”

    顾南夕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嘴唇颤抖:“宝藏?嗯?”

    老头眼神闪躲,显然他也知道发生何事。

    顾南夕双目赤红,怒发冲冠:“传给我了?”

    老头环顾四周,想寻个安全之地。

    千钧一发之际,顾南夕猛地扑向老头,抱住他的双腿,嚎啕大哭:“义父!宝藏到底是何物?你倒是给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