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瓢和玉石如意等物齐全。
一大叠子符纸,黄纸为底、黑砂画符。
各色小巧的瓶瓶罐罐若干,其内各式各样的液体,鸡冠血、童子尿、黑狗血之类的,一应俱全,都是平时收集的,就是为了关键时候使用。
黑砂红笔、备用符纸,自是不可少的。
还有几个小木匣,内中储藏诸多极阴之物,如,用露水泡发后晒干的柳叶儿,坟茔地泥土孕育过的槐木枝,僵尸掉落的毛,这类的物品不少,都经过施咒做法,驱逐了阴物本身携带的邪气,剩下的就是驱邪之力了。
至于驱邪力度大小?完全取决于施法者的能力高低。
我的本事若是用阴山派高人眼光来看,不过是刚刚入门罢了,但放在这宗师不显的俗世之中,只说那些无门无派的阴阳先生(散修),与他们做对比的话,那就是实打实的高人了。
神秘且带着传奇色彩的阴山派可不是说笑的。
即便,我家祖上是阴山弃徒,那也不是散修们能比肩的。
琢磨了一下,又往背包中塞了些咒盐小纸包,这玩意儿是用来对付僵尸的,但周家这活儿听起来和僵尸无关,携带咒盐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我的警惕心提到老高。
毕竟,佛火镇诸多阴阳先生都在周家栽了跟头,严重些的甚至丧命,这些无不在提醒我,此事风险极高。
即便我相当自信,但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何况是面对邪门灾祸呢?做事时务必小心谨慎。
求财也罢,积累功德也好,都得有命在才成。
一切准备妥当,我盘膝于蒲团上打坐,静等对方电话。
二十点整,一阵铃声从旁传来。
我睁开眼睛,没有立马接电话,而是静等十五秒,这才不疾不徐地翻开电话盖子。
话筒那边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你好,可是洛顺白事铺的梁大师?”
对方言语间很是恭敬,原因自然是我这个阴阳大师的名头,在洛顺市周边很是有些影响力。
沉声回应:“不错,我就是梁松禹,你是周老哥的堂妹周悦玫吧?”
“是的,是的,他已经和我说过先生了,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事儿您应该听我哥说过了,不知,您是否愿意出手?”
“这个嘛,我还需要亲自去周家看一看,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实地探察后才能给出答案。”
“您说得对,一小时前,我弟就开着车往您那边赶去了,若是顺利的话,再过十分钟左右,他就到您那铺子的门口了;
他叫做周答,您喊他小答就成,让他去接您过来,您看这样安排可以不?”
对方言辞间小心翼翼的,征求我的意见。
“如此,甚好。”我淡淡回应。
“那好,我们在这边摆宴,恭候大师驾临。”对方语调提高一分,明显很是高兴。
“不必麻烦,我不是去赴宴的,到了地方,我需要第一时间看到受害者。”
我这般一说,对方有些意外,但马上应了下来。
阴阳先生们大多有各自的怪癖,有的喜欢人多热闹,有的喜欢不被人打扰的清静,甚至有的喜好女色和珠宝。
各人各相,不一而足。
一般而言,请人看事儿的人家,都会顺着阴阳先生们的意愿做事,甚少违逆。
挂断电话,我于黑暗中默默等待。
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门头前响起机动车的嗡鸣声。
我身穿一身老式长袍,戴上顶深色礼帽,背着帆布包从后门走出,片刻后,出现在白事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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