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八地躺倒一地,这才齐齐松口气。
然后,都对我摇头。
看其表现,显然是不愿离开大钟,似乎,这口佛门大钟给他们带来了勇气。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这几位,随后,板起脸沉声问:“难道,你们忘了这口钟?”
“这口钟,怎么了?”孙豁达四人狐疑地打量大钟。
“莫非真的忘了?”我眨巴下眼睛,就对着齐箬打了个手势。
齐箬脸色发黑的点点头。
随着她的指诀驱动,鬼附尸到了近前。
若论力大无穷,在场谁能比过这只怪物?
鬼附尸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插入大钟边沿,只是一使劲,‘轰’的一声,沉重无比的铜钟就被掀翻了。
“啊啊啊!”
“天,想起来了,我怎么会忘了这事儿的?妈呀。”
惊声尖叫、哭爹喊娘的动静儿一道响起。
孙豁达四人看到大钟之下罩着的六片尸首,加上那凝固的黑血,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三天前经历过的事儿,魂儿简直要吓飞了!
连滚带爬,哭嚎着向我们这边冲来。
像是身后有鬼追赶着一般,速度快得让人讶异,转眼间,就躲到我们身后簌簌发抖了。
“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啊,呜呜。”
精神几乎失常的吴敏雅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就要往我身上抹。
我急急躲避,嘴角不自然地抽着。
看在对方几乎吓疯的德行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咦,你们几个还真就忘了这底下有尸体?怎么会?”
我狐疑地盯向四人。
当日,他们几个和我们一道亲眼见证过六片尸首的,为何现在这等反应?人,能记性差到这般地步,还是说,这四个人……?
我愈发地怀疑起来。
“梁师,我真就不记得这事儿了,是那个女人掀开大钟,我才记起三天前和你们一道见证过这事儿的!真是怪异,我的记忆,好像是出问题了。”
孙豁达狠命地拍着脑袋,一副拼命回忆的样子。
这边,齐箬抱紧了吓得最厉害的吴敏雅,拍着对方后背,连连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
吴敏雅渐渐停住哭声,精神头极差。
她艰难地抬头看向我,楚楚可怜地说:“梁师,孙头儿说得没错,我的记忆也有点儿问题,不记得铜钟里头有尸体了,大钟被掀开后,才猛然想起来的。”
风琢和王岽上前附和一番,都表示自家的记忆经过鬼阵折腾后,出了问题,要是还记着这事儿,打死也不会躲到铜钟的后头去。
我沉默了。
“鬼阵对记忆有影响?那我的记忆,是不是也被鬼阵搞得缺失一块?
若真是如此,缺失的是什么?
看来,有必要和法师同伴们交流一番,把各自的鬼阵记忆说出来,查漏补缺。”
沉吟之后,打定主意。
即便,我不确定自家于鬼阵中的记忆是否完整,但防微杜渐的,谨慎些总是好的。
我收回审视四人的眼神。
已经确认了,铜钟之下确实是刘陌娟一家三口的尸首,并不是幻术。
我注意到尸首上没有佛牌。
按照刘池池所言,他母亲从太国带回佛牌,家里人都有分到;
刘池池一直戴着,别的刘家人没理由不戴。说明,杀害这三人的凶手将佛牌取走了。
一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