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一说,老沈头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多半是想不给大儿子一家分钱。

    “家里地里还有活,满园这不是要在家干活。”沈高地神色有些不自然,扭扭捏捏的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弟啊,我不指望你一碗水端平,可是也不能偏心太过了。父母不贤则家宅不宁,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呀!”

    老沈头真是头疼的很。

    沈高地低着头也不说话,老沈头也了然,这也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这次采草药的钱,你得分点给满园一家,人家也狠命的采了那么多。”

    说罢,老沈头挥了挥手,沈高地就自去了。

    别人家的事,他也多说无益。

    这边好容易整好了草药,老沈头让儿子拿出家里土秤粗略秤了一下,古牛角得31斤,金线莲稍微压秤一点,有35斤。

    众人非常高兴,只等着明天去县城卖看能卖多少钱。

    一夜无话。

    又是天麻麻亮,兄弟俩和满园满巷两兄弟一人挑了两个箩筐就直奔县城而去。

    走路两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他们只走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到得县城,满仓就去找那家带罗氏来问诊的药铺。

    “到了,到了,就在这里。”满仓指着门口,“哥,咱们这箩筐不好进去,你们在这等我,我先进去问问。”

    满房点点头,在药馆旁卸下箩筐。

    满仓进了医馆,向着抓药的柜台走去。

    “大哥,抓药啊?”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少年在柜台。

    “小哥,我是来卖药材的,上次我来问过,你说收,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哦,我有印象,不知你可炮制了没有?”少年停下手中的事儿看着来人。

    “小哥,我们庄稼人不会炮制,怕弄坏了,所以是新鲜的,你看可以吗?”满仓实话实说。

    “可以,只是这价格你都知道吧?”小哥又问。

    “知道知道。”满仓点头。

    “那既然这样,你绕到医馆后面,我给你开门,你挑到医馆后院,我们的药材都晒在后院。”

    “好勒好勒,就来。”满仓答应着,出了医馆。

    满仓几人把草药挑进后院,后院里晾晒着不少草药,一层一层的晒在木架子上。

    小哥分别给两种药材称了称,跟昨天他们在家称的大差不差,古牛角,得钱一两五,金线莲12斤得一两800文,总共加起来是三两又三百文。

    满巷满园也卖得2两多银子。

    满仓两兄弟都很高兴,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那少年摆摆手:“很不必如此,你们这药品质好,以后要是再采了还是可以卖到我这里来,我都收,我姓陈,名令雨,那坐堂的大夫是我爷爷。”

    “原来是这样,小哥有出息啊,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多!”满仓满房几兄弟都止不住赞赏。

    “过奖过奖。”陈令雨再老成,也才十来岁,直把他夸的脸颊通红。

    几个人聊的很高兴,满仓还一个劲儿的邀请陈小大夫去家里做客。聊了好一会,满仓几兄弟才告辞而去。

    “哥,这么多银子,咱们赶紧回家吧”

    “哎。”满房也是直到走出医馆才回过神,竟然卖了这么多银子,真是不敢想啊!

    满巷满园也很吃惊,直想着快点回家。这么多银子,拿在手上可不怎么安全。

    几人紧赶慢赶往家走,可怜这四个从一大早就没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竟也不觉得饿。

    家里,老沈头几个并海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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