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以前是沈矜言的保镖,沈矜言去世后,便歇下来住在家里,随时待命,往日里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竟然默认了这件事。

    不过看到这些花,这个看似粗糙的硬汉,倒是对侍弄花草还有些研究。

    “花照顾得不错。”云皎夸道。

    楚擎眼角略过她,像在疑惑她这个砸花的罪魁祸首,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见到人一言不发,云皎凑近去看他抱着的花,花还有些蔫,但叶子看上去挺鲜活,养好是迟早的事情。

    云皎猝不及防的靠过来,两人中间只隔着一盆不算大的花,近得楚擎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清淡的味道。

    楚擎整个人身形僵硬起来,低垂着眼睛,又看到云皎细长白皙的脖颈。

    他呼吸一沉,忽的退后两步,把花放在花架上,就匆匆离开,活像后边有洪水猛兽。

    云皎:“……”

    不是,她这么不着人待见的吗?

    云皎郁闷了,逛不下去,索性回到房间,打开游戏来玩。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在法事前,云皎和蒋星澜跪在灵堂前烧纸。

    蒋星澜跪在她旁边,人机械的往盆里放着纸钱,火光照在他眉眼上,眼睫垂着,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烧完纸钱,两人被贺玉章赶走,据说他的法事不能其他人在旁边,还提醒了大家早点入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下来。

    这听着,让云皎从摆放在灵堂上那些法事材料看去,很怀疑贺玉章是要招魂。

    但把沈矜言的鬼魂招来更好,她今晚可不想又要被鬼吓唬了。

    云皎乖顺的和蒋星澜往楼上走,管家也按照吩咐的,让佣人早早去休息,晚上不要留守。

    在整个沈家慢慢安静下来时,云皎正走进房间,身后就有一道身影挤了进来。

    蒋星澜反手将人按在门上,一只手搭在云皎耳边,将人控制在眼前,浓黑的眼睛紧紧扣住她,低低的声音在暗沉的光线下响起。

    “你很想大哥?”

    云皎眼神询问对方怎么看出来的,毕竟她什么时候想念亡夫,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接收到目光,蒋星澜手捏起云皎的手,指尖抚过上面的戒指,语气沉沉。

    “都戴上戒指了,明明之前都没有戴的。”

    “突然觉得好看,就戴上了。”云皎找了个理由,而后贴近人。

    “阿澜不喜欢我戴这个戒指吗?”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近得蒋星澜能感觉到云皎温热甜稠的吐息,蒋星澜知道对方是恶劣的要吓退他。

    他定住脚步,没有后退,眼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云皎,吐出几个字。

    “不喜欢。”

    云皎只以为蒋星澜是觉得她不配戴沈矜言送的结婚戒指。

    想到她不论如何都摘不下来的戒指,她心神一转,手指在蒋星澜手心动了下,抬头说道。

    “那阿澜帮我取下来?”

    云皎动作的弧度很小,像是在蒋星澜手心上蹭了一下,蒋星澜只感觉心脏忽的一麻。

    他薄唇微抿,低头看清亮漂亮的眸子望向他的云皎。

    “你对谁都可以撒娇吗?”

    嗯,这话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