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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中的舒霓,对外界事物一无所知。

    在黑甜的梦乡中,她仿佛置身异域,身体失去重心,时常飘飘沉沉,十分难受。

    期间她醒过一次,由于实在虚弱,眼睛无法睁开,只觉得有人影在自己跟前不断晃荡。

    严隽辞一直没有离开。舒霓半夜发起了高烧,人烧得厉害还说梦话,断断续续又含糊不清,他费劲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天际泛白,挂瓶里的针水见底,护士又进来换了一瓶。她的动作很轻,但严隽辞还是蹙起了眉头。

    待护士退出去,他才发现舒霓已经转醒。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跟床单一样苍白。大概是痛,她只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珠子,对上他的视线,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隔空互望,谁也没有动作和声音,像极戏剧里的怪异情境。

    片刻以后,他起身摁了呼唤铃,而后才开口:“感觉怎么样?”

    与此同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舒霓额头。

    不烫,已经退烧。

    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舒霓全身只剩眼睛能够移动。她的眼睛追随着严隽辞的手移动,直至他将手收回,视线才重新落在他脸上。

    他觉得有趣,不过也没什么心情展露笑容,只说:“麻药的效果快要过去了,可能会有点痛。”

    舒霓的脸立即皱成一团。

    “这么怕痛?”严隽辞问。

    动了动干得起皮的嘴唇,舒霓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你怎么还在?”

    这时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严隽辞顺势退到一边,腾出位置给他们做检查。

    挂帘被拉上,众人在里面忙碌,他听见舒霓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会留疤吗?”

    那女医生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十分温柔:“不用担心,现在的整容技术很成熟,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帮你介绍医生。”

    舒霓没有应声,没过多久挂帘重新被拉开。

    医生看了他一眼,他便跟着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治疗休养几天,舒霓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起来。

    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在睡眠中度过,严隽辞每天都会来,也许是他掐准了时间抵达,她醒来总能看到他。

    露台的落地门半开着,严隽辞的声音飘入耳端,舒霓无心探听,突然却听他怒斥一句“废物”,倒是想不听都不行。

    隐约间,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是严隽辞要揪出那夜袭击的主谋,奈何对方藏得太深,派出去的人至今也没能完成任务。

    严隽辞一直没有跟她提起过那晚的事,她惊魂未定,也不想过问,毕竟她又帮不上忙。

    刚结束通话,严隽辞拿着手机从露台进来。看见她盯着电视里的卡通片发呆,于是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饿了吗?”

    病餐虽然经过特别准备,却清淡得让舒霓失去了对食物的渴望。

    尽管感到饥饿,她对面前的食物也提不起兴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但很快,她又问:“可以吃点别的吗?”

    床头柜上的保温瓶是严隽辞带来的,他亲自舀了一碗:“先吃一点,等下让阿姨做别的粥送过来。”

    舒霓无言以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以躺下的姿势婉拒这碗粥。

    严隽辞毫不理会,再次将粥送到她的嘴边。

    事实上,从前天开始,舒霓已经能够自理,但这男人似乎对此上了瘾,不断地追着她喂食。

    不是她自恋,严隽辞这两天的反常,总让她觉得,这男人对占有自己的执念又加深了几分。

    那目光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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