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改日我有银钱了,一定买些新鲜的还给您。”

    她说着,将怀中熟睡的孩子放在一旁的蒲团上,恭恭敬敬朝台上笑容和蔼的土地公磕了三个头,这才朝那两碟贡品伸手。

    酥甜细腻的糕点刚一入口,沈玉娇险些哭出来,她已记不清,多久没吃到甜的了。

    她一手抓着糕点,一手抓着李子,又哭又笑地享受着这顿“天赐的盛宴”。

    忽的,静谧的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沈玉娇背脊陡然一僵,一路逃荒南下,叫她愈发地敏锐警惕。

    确认那隐约传来的响动并非风声,而是脚步声,沈玉娇心下大骇,借着夕阳余晖环顾四周,最后抱起孩子,钻进神龛之下。

    龛桌垂下的黄色帘布,刚好遮住她瘦小的身躯。

    而在脚步声停在门前时,她恰好也将蒲团上那两碟贡品藏了进来。

    下一刻,门被推开,呼啦啦进了许多的脚步。

    “老大,这回咱们可赚大了!那钱老狗平日拽得二五八万的,刚才你不过拿刀在他面前耍了那么几下,他就乖乖让人把银钱拿出来了!”

    “哈哈哈哈他那副吊怂样,我差点儿没笑出来。”

    “要我说,还是咱们老大威武,刚才那刀法,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来人似是有五六个,边兴高采烈地聊着,边往屋里走。

    神龛下的沈玉娇听他们又是耍刀又是拿钱的,心头一沉,这是遇到山匪了?

    耳听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屏息凝神,又悄然捂住怀中婴孩的耳朵,暗暗祈祷着孩子千万别醒。

    神龛之上忽的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疏懒嗓音:“哪个兔崽子把老子给土地爷供的贡品吃了?连碟都偷,穷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