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抓到了点头绪，若有所思道：“只要进步，终将超脱？不以超脱为终点，只以进步为目的……”
清欢哈哈大笑，道：“恭喜，你得道了！”
比比东愣住了：“这就是你常说的“道”？这么简单？”
“你以为“道”是什么？”清欢笑着道：“很高大上吗？”
比比东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却又有些恍然：“是我把“道”想的太复杂了？”
清欢摇头，道：““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道至大无外、至小无内，无处不在，无所不至，无时不在、无止无息。”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甬道，面前一群身披黑甲手持重剑的人，分列在两边。
中间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双手互握在小腹前，仪态端庄，道：“两位，杀戮之王有请。”
比比东看向清欢。
清欢却仰头看着高空，这里明明是地下，但高空中却挂着一轮紫色的月亮。
这个月亮，是某个存在的念头！
就好像“系统之书”是清欢的念头所化一样，这个月亮也是某个念头所化。
此时清欢仰头看着月亮，同时也能明显察觉到，月亮也在“看”他！
片刻之后，清欢抚胸，微微行礼。
不是信仰，单纯的是对强者的尊重。
换句话说，清欢打不过他……是修罗神？还是罗刹神？
不管是哪个，现在的清欢，在面对神祗时，还力有不逮……不过如果蓝银本体在这，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就算打不赢，也能自保，全身而退。
可惜蓝银本体不在，该怂时，清欢选择行礼，表示尊敬。
紫色的月光还照耀着，清欢明白那位并没有移走注意力，心中暗叹了口气，道：“既然杀戮之王有请，那我们就过去一趟吧。”
……
一群黑甲武士护送，还有地狱使者随行，没人敢不开眼的上来找事。
一路走着，比比东时不时会担心的看向清欢。
杀戮之都里，无论是人，还是氛围，都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就好像路边躺着的，完全是皮包骨头，跟骷髅差不多了。
还有路面不间断出现的褐色，这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远处隐约有惨叫声起此彼伏，巷子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大笑……
在比比东的感觉里，清欢应该属于一个光亮堂皇，四周都是书籍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清欢在比比东心中，太干净了，不属于这种肮脏的地方。
看到清欢皱眉时，比比东心中再次涌出毁灭这一切的冲动。
突然，清欢扭头对她笑了笑，道：“还记得刚才我说的话吗？”
比比东心中陡然清醒，自嘲一笑，道：“我就是觉得这里的肮脏，会玷污你的干净……很奇怪的感觉。”
“贵与贱，荣与辱，成与毁，大与小，寿与夭，乃至生与死，这些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清欢笑着道：“之所以有区别，只是人为的赋予了它们不一样，皆由执“我”之见所致！
所以要齐而同之，非先忘“我”不可。
这是一种“心斋”，回头我教你，只要做到“忘我”，你的杀神领域就能在这里做到“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头顶紫色的月亮突然闪烁了一下。
清欢当做没有察觉到，只是心理明悟，这或许就是神位传承的关键了！
那么斗罗大陆的神，祂们的“天地”未免太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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