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使,算账直接不用算盘,而且接人待物也都还可以,至于做生意为什么不行,她只能说这个人实在胸无大志。
如今他既然打算好生做这笔生意,稍微用心些,自己再从旁看着,总归不至于再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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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阿郎要上进,希锦还是很支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当即摸索摸索这个,准备准备那个,命穗儿和秋菱为他整治了行囊,准备了衣物和吃食。
希锦略收拾了下钱财,除了盘缠和一些订金,希锦又拿出自己压箱子底的好物,一对岫玉如意,一对花鸟纹鎏金发簪,并一对二龙戏珠实心连珠镯,她将这些都用白绢包起来,放在黑漆八宝盒子中。
夜晚没人时,她先打开那锦书看了看,聆听她娘一番教诲,之后收起锦书,开始对她的夫婿进行训导。
“你看你要出门了,我总觉得不放心,我刚才想了想,给你想出几条规矩来,你是万万要谨记的!”
阿畴:“……”
之后,他到底是道:“好,你说,我每日默念,忘了我姓什么,也不忘记你的话。”
希锦听着,纤薄的背脊便挺得笔直,满脸严肃,就连秀气的眉都透着正经。
她看着他,道:“第一,你要记住横鬼不惹横茬。”
阿畴:“嗯?”
希锦:“出门在外,遇到什么事你可别往前冲,要冲让别人冲去,你在后面眯着,等没事了你再出来看看,如果万一惹到横茬,你有个好歹,我不成俏寡妇了吗?”
俏寡妇……
阿畴道:“我明白,出门在外我最是贪生怕死的,遇到什么事都躲着。”
他从俏寡妇这话品味出另一层意思。
他若死了,她一定是要尽快再找个赘婿的,一点都不会犹豫。
为了占住这赘婿的位置,他也一定不能死。
希锦:“这就对了!”
阿畴又问:“你刚说了第一,那第二呢?”
希锦听这话一顿,第一都是胡诌的,哪有第二呢。
不过她还是一本正经地道:“也没什么要叮嘱的,我突然觉得,以阿畴你的聪敏,那必是会随机应变,所以我也不多说了。”
她叹息:“说多了,你难免觉得我嘴上轻巧,管得多,你也嫌烦。不过我倒是有另一桩要交代你。”
说着,她这才打开那黑漆八宝盒给他看。
阿畴乍见,也是意外。
希锦看看窗外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些你都拿着,遇到人情往来的时候,看着情况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这世道,不学会一些人情世故是别想做买卖了。”
阿畴:“那鎏金发簪和连珠镯不是你去年才打的吗,当时你还说好看。”
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能配金的,只能戴银,不过银上可以鎏金,那发簪和连珠镯都上鎏金都很真,看着像真金的,他记得希锦只夸那手艺好,喜欢得很。
希锦:“是啊,好看,不过一时戴不着,所以让你送人。”
阿畴:“你既喜欢,自己留着用就是了。”
希锦困惑,不能理解地看他。
阿畴便将那黑漆八宝盒推回去:“我过去杭州,看看当地有什么好的,买了送人就是了。”
希锦无奈,嘟哝道:“那不是还得花钱嘛……我想留了钱多进一些货来卖。”
阿畴:“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希锦软哼一声,睨着他道:“那你就把这次买卖做好了吧,等挣了钱,也好给我多打几件金首饰。”
阿畴看着这样的她,墨黑的眸中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