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将书生押送官府,谁知人在牢里呆了不过一夜便死了,死状恐怖,双目圆睁……”

    随着春斜的讲述,烛光晃动,平添半分诡谲。

    冬去年轻的脸上渐渐浮现紧张之色“不会是小姐的冤魂复仇杀人吧?”

    “谁知道呢,若真是小姐的冤魂动的手,也算是因果报应了,总之,那书生的模样极度惊恐,身上有无外伤,似乎是被活活吓死!后来那棵树被人砍了——想来,是小姐家人不想睹物思人,树干被一工匠做成了纸页,又被一读书人买了去,才写上这槐树案的故事,流传下来……”

    冬去惊诧道“你这书,莫不是就用那槐木做的书页……!”

    春斜看着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这不过是卖书之人想的噱头罢了,若真是鬼木做的纸页,那我岂不是把“鬼”买回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窗户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冬去吓得骤然站了起来,看向窗户。

    春斜小心走了过去,看了几眼,才道“没事。”

    她伸手关好了窗户,“多半是方才风吹得大了些。”

    等春斜走了回来,冬去才坐会椅子上,小声问“那这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她虽然是害怕,但却喜欢听,春斜笑了声,“是啊,故事到这儿可不就没了,剩下的故事,我还没看呢。”

    说罢,见冬去脸上浮现失望之色。

    显然,悬念勾人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但直到结局和真相之后,往往会有些“就这”的失望和想看到更多的期待。

    自冬去进府之后,春斜便把她当做妹妹看到,见她失望的样子,便凑了过来,偏头看着她“你若是想听点故事,我这儿倒有一个不是话本上的,更吓人的故事,听不听?”

    冬去眼前一亮,抓住她的胳膊“春姐姐,快说吧!”

    “你在夫人身边呆了快一年了吧,也该知道,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是极好的,”春斜的声音浅浅的,但说的内容,却勾人心弦得紧。

    “我进府的日子比你久得多,倒是听老人们说过一些,关于老爷的事,说他以前只是徐家的庶子,说是庶子算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没什么地位的外来子,母亲不过是个外面酒楼的歌姬,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老爷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都死了,有人说是染病,疫症,但偏偏下人没事,也没传染开来。”

    “老爷得了家产,又娶了夫人,靠着娘家的这层关系,捐钱买了个员外的位子,就算是县老爷,也得给老爷一点面子,”

    “然后呢?”

    “然后便是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的事情——夫人进门三年无孕,大夫也看了,灵不灵的神仙庙都去过了,就是没用,可有一日,老爷命人拖了一个半人高的篓子进来,关上门,谁也不许打扰。”

    “那天我也知道,我刚卖身进府,下了足足三天的暴雨,后来老爷夫人两人才从房里出来,便有了夫人有孕的事。”

    冬去一愣“可府上并无幼子,我也没听过老爷夫人有过子女……”

    春斜看了眼紧密的门窗,收回目光,“你自然见不到,因为据说夫人产下的是死婴!”

    冬去被这句话猛然吓到,差点惊呼出声,“此,此事不是姐姐你编来吓唬我的吧?”

    “我若是有那个本事,”

    春斜撇了撇嘴,“我便去写话本赚钱了!”

    冬去搓了搓手臂,觉得有些发麻,“那这件事怎么没人说……”

    “谁敢说这件事,也就是你我关系亲近,又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此事可不能出去瞎传,总之,怪事一直就没停过,去岁老爷身体忽然急转直下,愁坏了夫人。”

    “是,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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