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未建立该有的信任,也罢,时日还长,且行且看吧。

    在无愧于心的努力后,若还获得不了起码的坦诚,和离便是。

    宁雪滢天性乐观,从不自寻烦恼,她收起丝丝酸楚,没事人似的叮嘱了一句“夜晚寒冷,当心着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书房陷入沉寂,光影跳动在墙上,影影绰绰辨不清真假。

    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卫湛拿起一张纸条,力透纸背的一行话含着浓浓讥诮。

    “还想被再出卖一次吗?宁雪滢留不得——卫九。”

    心口不可抑制地泛起阵痛,卫湛却麻木不觉,将字条置在烛台上方,燃烧殆尽于指尖。

    他取下食指的翡翠银戒,放进架格的红木匣里。

    **

    正房床帐中,处于熟睡的宁雪滢被一只手臂环住肩,陷入那人的臂弯。

    她呼吸不畅,混沌醒来,发觉卫湛已回到身边,正用手臂困住她。

    “做什么?”她略微挣扎,蹭动着双足,想要脱离开炽烈的气息。

    男人突然将她扯出被子,仰面抱进怀里,不顾她的意愿,摆弄起来。

    她哭喊着叫停,没有羞赧,只有恐惧和无助。

    “坐好,自己动。”男人沉声命令,手上的力道快要折断她的骨头,吓得她连抽泣都忘记了。

    她被禁锢住腰臀,木偶似的扭摆起来,可男人还嫌不够,让她不顾端庄温婉,让她放浪恣睢,让她不许再喊卫湛的名字。

    可他就是卫湛,不喊卫湛又喊谁呢?

    正疑惑着,她被那人按住尾椎,疼得大哭。

    “小姐,小姐又梦魇了!”

    秋荷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打破了弥漫的迷雾。

    意识清醒时,宁雪滢悠悠睁眼,被刺眼的日光晃到。

    又是梦......

    梦中的卫湛极为陌生,没有柔情,阴鸷可怖,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忍着剧烈的心跳坐起身,乌发散乱,脸色却红润诱.人,唇上还有一道自己咬出的印痕。

    无疑,她做了荒唐的春.梦。

    她梦见一个陌生人,一个与卫湛拥有相同相貌的陌生男子。

    为何自从嫁入伯府,就噩梦连连?有些梦感受真实似曾发生过,有些梦虚幻古怪似即将发生。

    秋荷抱住她,轻轻拍拂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旭日东升照心窗,没事了。”

    感受到家人般的呵护,宁雪滢渐渐冷静下来。

    隔扇外,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卫湛静静看着这一幕,无意识地握了握宽袖中的手,制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可下一刻,他大步上前,夺过秋荷怀里的女子,抱进怀中。

    不防男人悄无声息的靠近,秋荷赶忙起身退开,见自家小姐被男人抱住,借机提醒道:“小姐近来时常梦魇,姑爷多陪陪小姐吧。”

    说完,欠欠身子,离开时为他们合上了门扇。

    因着梦境,宁雪滢有些惧怕面前的男人,想要退离开,却被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