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质疑。

    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应是珍贝苑的老伙计们在暗中动了手脚,以他之名谋财,但身为珍贝苑的主子,该关起门来定夺责罚,怎能被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宁雪滢阐述完,也没顾及公婆在场,丢过账本,云淡风轻道:“还请二叔把账补上,给弟弟妹妹们打个样,也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卫昊维持着高傲,不愿向她解释其中缘由,还想出言讥讽,可有双亲和长兄在场,他也只能吞下这份窝囊和憋屈。

    此刻,侯在一旁的珍贝苑管事们瑟瑟发抖,深知二公子回去必然发飙,这会儿不过是在维持珍贝苑的体面。

    面对卫昊的高傲态度,宁雪滢回以淡笑,有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泰然。

    卫湛瞥眸,“老二,表态。”

    卫昊最厌恶长兄对他惜字如金的命令口吻,奈何不敢忤逆,涨红着脸起身鞠躬,“小弟惭愧,多谢大嫂及时告诫,日后,必以身作则,实事求是。”

    宁雪滢笑道:“都是一家人,二叔不必客气,这是我作为长媳该尽的职责。”

    其余庶出们面面相觑,虽是二哥自个儿的丑事,却怎么也有种被敲打之感?

    一旁的卫伯爷和邓氏对视一眼,对儿媳的处事态度大为惊讶,他二人可不曾想过,看似温温软软的儿媳,还有以柔克刚的一面。

    不愧是一方悍将养出的独女。

    卫伯爷非但不气,还笑呵呵为自己斟了二两半的梨花白,一口饮下,道了声“舒坦”。

    此番正应了他的话,卫氏的主母和长媳,就不能是软包子,必须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邓氏主动缓和起气氛,“家有家规,做错事就该认罚。老二,尽快把漏缺补上,再罚你半年的月例。还有,给嫂嫂敬杯酒赔罪。”

    卫昊憋屈至极,却还是老老实实斟了侍女递上的甜酒,双手持盏,“大嫂,小弟先干为敬。”

    宁雪滢酒量极差,除了喜好酒酿甜点,平日几乎滴酒不沾,但由婆母出面调和,也不能太过端着。她接过酒盏,掩袖小酌。

    还好是甜酒,不那么辛辣呛人。

    离席时已过一更,她脚步虚浮,在一双双视线的注视下,一把握住卫湛的手臂,装作如常,“夫君,一起走。”

    离得近,卫湛察觉出她的异样,并不诧异,虽是低度的甜酒,但对她来说与烈酒没多大差别。

    宁雪滢倚在男人手臂上,脑子晕乎乎的,与白日里的微醺叠加,呈现出醉态,“扶好我,我刚威风完,不能出糗。”

    饮了酒的小妻子还想着威风,卫湛有些好笑,自然而然扶上她的腰,

    腰肢传来一股劲力,宁雪滢激灵一下,腿又软了,雪白的肌肤也被酒气氤氲出粉润。

    家主主母和长子长媳离席后,众人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有庶妹凑到卫馠身边,小声耳语道:“大嫂当面拂了二哥的颜面,可不是明智之举。她一个外人,怎好惹怒嫡子呢?”

    卫馠拨开她,露出鄙夷,“我问你,明日见着大嫂,可会觉得她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会......”

    “既然她斤斤计较,你敢轻易撒野吗?”

    庶妹哑然,仔细想想,好像对宁雪滢有了莫名的畏惧。

    卫馠再懒得多言,起身向外走去。

    她们的二哥就是个没心眼的纨绔子,有什么不可招惹的?宁雪滢此举,非但看清了卫昊的性子,还寻到了最好的立威契机。

    卫昊回到珍贝苑,立即开始排查,将从宁雪滢那里受的气尽数发泄在了以他名义谋取府中钱财的几名管事身上。

    而回到玉照苑的宁雪滢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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