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的长子。

    晨风泠泠,在一声声詹事大人中,卫九扔下昏迷不醒的尚书之子,稍一打听,绕开嘘寒问暖的人群,径自走向其中一座帐篷,却在途中遇见匆匆跑来的父亲。

    卫伯爷满眼含泪,“吾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卫九冁然,拍拍父亲的手臂,目光则是掠过他的耳廓,看向随后赶来的女子。

    嘈乱的驻扎地,女子身姿娉婷,妍丽又秀莹。

    卫九绕过父亲,略一思忖,唤了声“雪滢”。

    宁雪滢一愣,从未听他这般称呼过自己,“你回来了,身体可有恙?”

    为了不让公爹担忧,她拉住男人的衣袖向帐篷走去,“外面冷,进去说。”

    卫九看向那只小手,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跟在女子身后。

    随手撩下帐帘时,他发现桌上摆着未动用过的早膳。

    宁雪滢先是倒了一杯热水,“快过来坐,暖暖身子。”

    卫九落座,刚要拿起筷子,又被女子抓住手一根根擦拭起手指。

    隔着绢帕,两人的手相触在一起,一小一大,一温一凉。

    对于心疾的事,纵使有万般疑惑,宁雪滢还是想等他先充饥果腹再说。

    早膳样式单一,粥、蛋、菜、饼,一式两份。

    宁雪滢拿起其中一个水煮蛋,磕在桌上,一点点剥开,放在了男人手边的小碟里,“快吃吧。”

    看着如此温婉的解语花,卫九抵了抵腮,拿不准卫湛对她谅解到了哪一阶段。

    不计前嫌了?

    啧,不长记性呢。

    唇边谩笑,卫九执起筷子,夹起腌制的萝卜丝,就着薏米粥吃起来,没去动那个被剥好的鸡蛋。

    好意付之东流,宁雪滢也没太过在意。

    这时有禁军侍卫送来姜汤,宁雪滢接过道谢,轻轻放在桌上,“姜汤驱寒,喝一些吧。”

    “我不吃姜。”

    记得婆母说过卫湛不挑食的,成亲至今也没见卫湛挑过食,宁雪滢摇摇头,没再多劝。

    用膳后,卫九一个人霸占着帐中唯一的木床,侧倚着身子搭起长腿,淡淡凝着急匆匆跑进来的青橘。

    “世子、大奶奶,我哥从昨晚就不见了人影。”

    宁雪滢也觉得怪异,见床上的男人耷拉着眼皮像是很疲惫,便独自带着青橘去往禁军统领那里。

    回来时,不由疑惑道:“青岑不见了,你不着急吗?”

    “会回来的。”一句回应过后,卫九掖过被子盖在身上,却在闻到一股残留的暖香后,勉强盖在腿上。

    因突降大雪,采摘一事被迫取消,禁军统领下令全员休整半日,于后半晌返程。

    派出寻找青岑的侍卫还未回,宁雪滢放心不下,再看不得某人睡得安稳,一时气极,掀开了被子。

    卫九睁开眼,发觉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女子板起了脸,大有质问之意。

    原本的起床气一瞬收敛,他枕着一只手臂,饶有兴致地与之对视。

    宁雪滢问道:“心疾的事,你打算一直瞒下去吗?”

    卫九坐起身,“你想知道什么?”

    “是何缘由,会使得心疾逢九必犯?”

    这是超出认知的怪现象,最大的可能,与秋荷分析的无差,疾由心生。

    帐中空气似静止,宁雪滢清晰捕捉到男人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是情绪波动的体现。

    她的话,触动了他。

    下一息,她不受控制地前倾,被男人扣住了脖颈。

    卫九敞腿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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