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突然死去,所以现在只想知道,为何她会做出这样古怪的行为。

    关于他的疑惑并无人回应,只有沉沉的睡息声传来。

    身边的人睡得安稳,苏忱霁却如何都无法入眠,为难忍的蚕食心辗转难眠。

    翌日。

    昨日苏忱霁认了顾少卿为夫子,今日一大早,沈映鱼拖着浑身犹如抽筋拔骨的疼痛起身,亲自将苏忱霁送去学堂。

    辰时。

    学堂才开放,此刻天才微霁,周围雾气蒙蒙,晨露轻而易举地洇湿了裤腿和裙摆。

    顾少卿开门后,冷不丁地看见一大一小,表情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从未见过来这般早的学子,他不禁有些失笑,忙不迭的将人请进来。

    “打扰夫子了。”沈映鱼局促地笑着。

    顾少卿含笑摇头,见她乌黑的发被露水洇起晶莹的水珠,不由得掏出一张帕子递过去。

    依旧是材质好得不行的帕子。

    沈映鱼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那日弄脏了先生的帕子,上次又毁了先生一张,现在身上只有这点水,一会儿就干了。”

    说起上次,沈映鱼突然想起来上次将他帕子用脏了,最后还这样失礼地还给他,脸上莫名有些发臊,更加不敢接了。

    顾少卿见此也没有再坚持,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学生陆陆续续地进来,沈映鱼仅待一会儿便离去了。

    苏忱霁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晨曦中,才沉默地收目光回来。

    都是同村的,再加上他之前时常躲在墙角偷听,不少人都认识苏忱霁。

    乍然一见他光明正大地坐在里面,都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苏忱霁听见那些人说的话,充耳不闻,漠然地坐在位置上,直到身旁坐下身形壮实的人。

    陈乾坐在苏忱霁的旁边,先是上下扫了扫他,然后想起那日给他绿豆糕的女人,下意识对他自然熟。

    陈乾见他又生得安静漂亮,心生好感便主动搭话,“我是陈乾。”

    苏忱霁头微微移动,对着他颔首,然后又转过头,并无交谈的兴趣。

    陈乾记得沈映鱼的话,有心想要和他交好,又道:“映姨待你真好,那日还给你买了那般好吃的绿豆糕,不像我娘,一年到头都舍不得给我买一块。”

    他的话中有说不出的钦羡。

    听见绿豆糕,苏忱霁才有了反应,偏过头,乌木沉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乾。

    尽管他一句话也没有讲,陈乾却读懂他的意思,是对他的话感兴趣。

    这个年纪的小少年还不懂得,何为危险勾魂眼,所以人高马大的陈乾脸突然微红,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在心中悄然地暗忖。

    他生得真的好看,像极了神庙供奉的雪白的吉祥团儿。

    尤其是那双眼儿,也生得太好看了些,虽然脸上无甚表情,但还是给人一种又乖又危险的错觉。

    “是映姨给我吃过几块,她之前说你要来上学,还叫我和你做朋友。”陈乾小声地说着。

    苏忱霁神色微动,启唇道:“什么时候?”

    声音也好听。

    陈乾心中喟叹,如实道:“就前几日,我娘和映姨一起去镇上,回来的时候遇见的。”

    想起糕点的美味,陈乾舔了舔唇,一脸的向往。

    苏忱霁得到答案转过头,垂下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着,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陈乾本是还想要讲话的,但夫子已经开始讲学问了,他偃旗息鼓地转过头,看着前面认真听课。

    学堂教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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