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秀气,但在他的眼中却是绝色。

    趴在桌上的人远山黛眉微颦,似发出梦呓,红润的唇微动。

    他抬步行去,蹲在她的脚边,漂亮的狐眸一瞬不错地盯着,目光滑落她嗡合湿润的唇。

    女子湿温的气息覆在他的唇上,似是勾着他靠近,氤氲着柰花清甜的香,将他眼底洇湿出一抹红痕。

    他垂下眼睑遮住情绪,被引诱般的缓缓靠近,相距不过寸尺,蓦然听见她似在呢喃什么。

    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侧脸,侧首倾听,终于听清了。

    “忱哥儿,生辰愉乐…”她的声音轻如气。

    似没有料到她梦中都挂念着此事,苏忱霁微微抬起头,眼尾上扬,姿色秾丽得比夜里食人心魄的妖都还魅。

    他嘴角上翘着,温言将她唤醒:“沐浴的水已经好了,洗完后一会儿去房中睡。”

    沈映鱼被温柔的声音唤醒,睁眼看见的便是一张如玉琢般精致的脸,好看得令人恍惚。

    呆看了片刻,等他移开身子,沈映鱼才回过神。

    见少年低垂眼睫乖顺无害的模样,沈映鱼忍不住面上发臊,站起身往浴房走。

    她竟然看看呆了。

    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并未多想,待臊意散去后,心中止不住地满足。

    但凡认识她的人无一不羡慕,她有个年纪轻轻就是秀才的忱哥儿。

    忱哥儿现在不仅是秀才,日后还会当举人,还会当状元做权臣。

    怀着满心的得意和自豪,沈映鱼褪了衣裳,跨步进浴桶中舒服地泡着。

    待到浑身泡出了懒劲儿,她慢悠悠地站起身,伸手去捞一旁立屏上挂着的衣裳。

    谁知脚下没有踩稳,脚下一滑,连人带立屏整个倒在地上。

    立屏搭在她的膝盖上,钻心地疼传来,沈映鱼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血色尽褪,冷汗汵汵地倒在地上起不来。

    她的腿好像脱臼了。

    外面的人似是听见里面巨大的声音,很快便出现在门口,轻敲门框。

    少年清冷的声音传来:“可是发生何事了?”

    沈映鱼轻嘶一声,红着眼眶去瞥自己的腿。

    因为是挂衣裳的立屏,故而当时用的是沉重的木,现在将她被压得死死的。

    伸手去推,奈何方才摔了,身体一阵酥麻,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外面的人久久等不到回应,又重敲了几下,提高了音量。

    若是迟迟没有声音,他便当里面的人出事了,打算破门而入。

    好在等了几息,里面的人似颤着嗓子,压抑着出声了。

    “忱哥儿,立屏倒了,压在了我腿上。”声音还带着痛极的哭腔,莫名的十分惹人怜。

    苏忱霁心头突地一跳,很快冷静地开口询问:“那我进来了?”

    “等!等等等。”里面传来急急忙忙的声音,还带着似慌乱道:“等我将衣裳穿好。”

    沈映鱼慌忙伸手去抓已经掉在地上,被水打湿还黏成一团的衣裳,但现在被压着根本就不好穿,只能套上上衣。

    好在上衣较长堪堪遮住大腿,只是露着白花花的小腿依旧不成。

    “忱哥儿等、等等……”她道。

    “好。”外面的人回应。

    沈映鱼咬着下唇,努力地去推压在腿上的立屏,企图想要将压着她的立屏推开。

    月华迤逦,秋风瑟瑟,身着青衫长袍之人已经立在门口许久了。

    偶尔有寒风吹来,携裹一丝凉意,他宛如精雕细琢的玉雕像垂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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