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咱们还是先厘清案情,如果确定他无辜,下官自然将他全须全尾送出来。”

    陆世仪还想说什么,杨文山轻咳了一声,“赵郡守,开始吧。”

    而后,便是一通先前的重复。

    杨文山的随从还上前检查了那护卫的胳膊,确定是钝器所伤。

    人证、口供、物证,样样都对得上,陆世仪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没想到赵北泽将事情办得这么无懈可击。

    自己若是强行带走商慎之,怕是就留下了天大的话柄。

    但若是带不走商慎之,以对方这番精心布置,商慎之怕是就要命丧此间了。

    赵北泽心头暗笑,面上却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二位大人,您也看见了,且不说犬子那更触目惊心的伤势,但就这个事情,清楚明白,板上钉钉,又如此恶劣,下官若是徇私将其释放,未来损害的,是二位大人的官声和清誉啊!”

    他看着杨文山和陆世仪那吃瘪的表情,心头已经抛却了先前的恐惧,只剩下得意和张狂如同迎风飙涨的火,气焰汹汹。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清楚明白?板上钉钉?本官......怎么觉得不像啊!”

    伴随着声音,一个身影走进了正堂,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明明好看却十分危险戏谑的笑容。

    瞧见那一身白虎服,气焰嚣张的赵北泽如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贺......贺......贺镇抚,有......有何贵干?”

    这便是靖安卫恐怖的威慑力,无事不登三宝殿,主动登上哪个衙门,那个衙门里的官员便少有腿肚子不打颤的。

    在下意识的恐惧之后,赵北泽忽然又瞪大了眼睛,看着贺陆神,心头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他不会也是为了商慎之来的吧?

    贺陆神看着赵北泽,就像老朋友一般笑容温和又亲切,“赵大人,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北泽望着眼前这张脸,又看了看一旁的陆世仪和杨文山,心头在转过了成千上万个念头之后,决定豁出一切。

    “贺大人,就如方才行台大人和左丞大人所见,商慎之逞凶伤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哎!”

    贺陆神忽然长叹一声,如同养精蓄锐多日,去往青楼寻心心念念的花魁,却得知对方无缝衔接时一般怅然。

    他一脸惋惜地看着赵北泽,摇着头,“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

    赵北泽登时心头警兆大作。

    贺陆神忽然面色一冷,背负双手,昂然而立,如虎狼般的目光直视着赵北泽,头也不回,淡淡道:“出列。”

    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下,一个身影忽然从赵公子的护卫队伍中闪身而出,单膝跪地,恭敬道:“靖安卫三郡镇抚司乙等卫刘虎儿拜见使君!”

    轰!

    仿如九天之雷,轰然落下,直击在赵北泽的天灵盖上,砸得他脑中一片混沌,摇摇欲坠!

    贺陆神冷笑一声,“你将实情说来。”

    “回使君的话,今日郡守公子赵宝庆带着我等提前到了商慎之居住的福来客栈等候,并且提前布置了捕头衙役等人在外听命,当商慎之一行回了客栈,他便当着商慎之的面,寻衅殴打客栈小二,并扬言挑断其手筋,商慎之本不愿生事已经离开,闻言于心不忍,回身阻止,赵宝庆便命护卫打断手臂陷害商慎之,而后提前埋伏的捕头衙役齐齐到场。在赵宝庆扬言将商家灭族并且侮辱其亲眷的挑衅下,商慎之愤怒回击,以额撞伤了赵宝庆,而后便被押回了府衙。”

    这话一出,赵北泽的心彻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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