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是,这事儿还用得着问吗?当然不去了啊!”

    刘家长子闻言僵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手足无措地咽了口口水。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其余各家。

    于是,当时间渐渐朝着中午走近,郡中大族却都无一人走出府门,去赴那一场早就说好的宴。

    商家,大门口。

    两个负责牵马迎客的小厮望着本该停满马车的门外,小声地嘀咕着。

    “这是咋了,今日不是五爷寿辰吗?怎么都快午时了还没人上门?”

    “你小点声!不知道出事了啊!”

    “啊?出啥事了?”

    “听说大公子在朔荒杀了好多人,其中还有郡守公子,现在被下了大狱,等着秋后问斩了!”

    “什么?大公子怎么敢这么干!那咱们家岂不是完了?”

    “谁知道呢!况且什么咱们家,那是老爷们的家,你算老几,也配称咱们家!”

    “怪不得,我说怎么没人来呢!”

    就在两人嘀咕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冷喝,“没事干了是吧?在这儿乱嚼舌头!”

    两人扭头,瞧见管家一脸冰霜地站在身后,登时面色一变,连忙分开站直。

    “都给我站好了!再发现你们乱嚼舌头,仔细你们的皮肉!”

    看着管家撂下狠话转身进门,两人默默瘪嘴,腹诽不已,商家都要完了,还牛气个屁!

    在仆役面前气势十足的管家,进了府门,却立刻变得低眉顺目起来。

    商府院中,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张桌子。

    正堂门口,商家的族老们站在阶前,望着空荡荡的庭院,面色皆是难看至极。

    瞧见管家走进,一个族老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是没人来吗?”

    管家欠了欠身子,并未答话,但其意不言自明。

    那族老愤愤地一跺手中拐棍,“这帮狗东西,也太势利眼了吧!往日旧情是一点都不念了吗?这不是赤裸裸地打我们商家的脸吗?!”

    “这脸打就打了,又能如何?”另一个族老哀叹一声,“如果大郎真是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咱们商家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

    “大郎这孩子,也真是的,果然还是那副德行!好不容易撞了大运攀上了将军府的高枝,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去得罪朔荒郡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烂泥糊不上墙!还连累整个商家!”

    “可不是么!我当初就觉得,这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过自新,如今看来,就是踩了狗屎运!只是可怜我等皆要被其无端连累,可怜我商家数代基业啊!”

    就在众人渐渐开始将矛头对准商慎之的时候,一个身影在一旁响起。

    “哟!诸位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商家主母,也是商慎之的生母缓缓走来,雍容姣好的脸上弥漫着冷意,温婉悦耳的嗓音中也透出冰凉。

    “先前商家无辜遭难,将军府大军抄家,是谁救下的你们?是孤身赶赴朔荒的大郎!当时你们一个个是什么模样?说的是什么话?!”

    “后来大郎帮助将军府解决疑难,带着将军府的谢礼和友谊回到府中,你们又是什么嘴脸?”

    “这会儿说大郎的不是了?他若真的犯了大事,连累了商家,你们该说就说,该骂就骂!但这会儿说什么早就看出来他没个出息,还讲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我听着犯恶心!他撒泡尿照照自己之前,你们是不是也该照照自己的样子?!”

    “胡说!”本就因为自己寿宴觉得脸面无光的五长老大怒,“大郎犯下的事情,难道不是事实?这空荡荡的庭院不是事实?满城士绅避我商家如蛇蝎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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