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拉着张主簿,跟他做起了兄弟。

    “老哥,你放心!此番将军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这十五万两我一定给他花得明明白白的!”

    商慎之醉眼朦胧地拍着胸脯,吓得张主簿酒都醒了,连忙伸手捂向他的嘴,“商公子啊!你醉了!”

    商慎之却给他一把拨开,摆着手,“我没醉!这也不是啥秘密,过两天就都知道了,无非就是看哪家准备得充分钱挣得多些而已!对咱们又没损失,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主簿看着他,无可奈何地一跺脚,“行行行!反正将军是让你全权处置此事,我就是个帮手,你怎么说都行!”

    “这就对了嘛!”商慎之嘿嘿一笑,身子前倾,挤眉弄眼,“你放心,到时候也少不了老哥你的好处!”

    张主簿闻言登时脸色都变了,连忙放下酒杯,“你真的醉了,好了,你们扶商公子下去歇息!”

    商慎之又胡闹了几句,终于垂着头,被姑娘们扶进了休息的房间。

    而张主簿在又自娱自乐了片刻之后,也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等走出妙玉坊,回到自己的房中,他的眼神在霎时间恢复了清明。

    他慢慢踱着步,神色之中满是担忧,因为情况的确很是严峻。

    如今营中不算民夫和其余人,光是在册士卒就是足足一万。

    今岁大旱,屯田收入大减,米面粮油肯定是要补充的;

    朝廷的戍边补助已经欠了快一年了,要想安抚至少得先给半年,每人每月一两,半年就是六万两;

    冬衣去岁就该换了,他们核算过,最低需要四万两左右;

    再加上将军先前为了安抚士卒,承诺并拖延了许久的屋舍修缮、军粮改善、军械维护的支出也要至少两万两;

    不算别的都已经超过十二万两了,商慎之上哪儿去变这么大一笔钱?

    而且今日整整一日,除了在城中瞎逛,除了一万匹棉布,并没有任何收获。

    虽然方才配合商慎之演了一出戏,放了些消息出去,但结合种种,他始终还是看不到能够破局的希望。

    他沉吟良久,又起身走出了房门,径直去往了将军府。

    刚走进大门,就碰见了一位同僚。

    “张主簿,不是听说你今日在陪那位公子哥逛街喝花酒吗?怎么来这儿了?”

    张主簿看着这位度支曹官,微微皱眉,“刘度支,今日方运了一万匹棉布到营,而且本官也派人知会了你后面还有许多物资送达,你为何不到营中去主持?”

    “主簿大人放心,该安排的下官自会安排,你们真要有那个本事办成了事,下官自然不会拖了后腿,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啊!”

    说完他竟径直离去,显然对张主簿和商慎之此番的前景没有半点看好。

    张主簿心头下意识地升起愤怒,但旋即又被浓浓的忧虑压下,叹了口气,朝着府内走去。

    府中护卫自然识得他,连忙前去通报。

    但很快,护卫回来了,一脸歉意地对张主簿道:“张大人,将军说了,让你全心配合商公子便是,无需多虑。”

    张主簿无奈离开,当站在将军府门前,他扭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恨恨地一跺脚,快步离开。

    真不知道这小子给将军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将军这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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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当商慎之和张主簿在将军府前再度重逢,商慎之看着对方的黑眼圈,一脸真诚不似作伪的关心,“大人,来日方长,还是要节制啊!”

    我节制个......张主簿强压下瞧见商慎之这幅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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