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多人和他都认识,拉着说话,话里话外让他给主子吹风,大家都盼着这里有水泥厂呢。

    毕竟盐铁利润巨大,这水泥的利润也很大,火耗银子的十分之一是养廉银子啊,这养廉银子是全省官员分掉,基数越大分得越多,大家自然想着税收越多越好。

    晚上天黑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人对坐着吃饭,扎拉丰阿就说:“奴才跟着您住进了这华清宫就仿佛自动变成了杨贵妃,今儿L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奴才给您吹枕头风。”

    海棠问他:“你怎么吹啊?”

    扎拉丰阿问:“您真有在这里开厂的意思?”

    海棠说:“陕西的日子苦啊!别看西安处处很光鲜,人来人往,大量的货物在这里等着转运,但是这热闹和普通百姓关系不大。”

    海棠不否认因为车站让百姓们吃到了红利,但是吃到红利不足以让所有百姓吃饱穿暖,而且利润大头分掉了,百姓们做的都是苦力活儿L,拿到的钱也是少的。

    如果是平原,或者是人口多的省份,这很好解决,只要有一两个全民参与的产业就行,比如安徽种茶酿酒,比如江浙一带缫丝,特别是缫丝,这给很多女人提供了挣钱的机会。

    但是陕西山多,人口分散,目前可利用的资源显得匮乏,很难形成一整个支柱产业。

    海棠吃着饭说:“他们以为水泥厂就是聚宝盆吗?也不想想,有了水泥厂靠什么驱动?机器一开,用大量的煤,就算是有煤矿,但是没好路啊,这怎么运出去?”

    扎拉丰阿说:“这您放心,他们陕商有办法运输,而且还有火车,有火车就能往东运。他-->>

    们还能卖给隔壁的

    山西,对了,说不定还能往草原卖。听说丝绸之路就是陕商敞开的,人家有的是办法。”

    海棠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就是有几分罢了,这事儿L要慎重,我还要各处看看,斟酌了之后再说。你出去别随口跟人家许诺。”

    “看您说的,奴才有这么笨吗?您这会儿L才想起嘱咐,要是奴才是个嘴敞的,您这会嘱咐都晚了,该说的都说去了。

    奴才知道规矩,今儿L很多人请奴才喝酒都没去,这酒不是好喝的。可毕竟这里有不少故旧,他们陪着奴才爬山看戏,说得高兴了找奴才打听一点事儿L,奴才不好直接拒绝,该放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还请您明示。”

    这就是海棠想让扎拉丰阿回京城的原因,这里和西南还不一样,这里不得不考虑人情。

    两人说了半晚上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海棠接续见当地的官员和乡绅。也有很多来告状的,虽然海棠不主管刑部,但是有刑部的官员跟随,这些官员在海棠的授意下审理案件。

    海棠趁着派人送信回京城的时候还补了一道手续,因为她在出京城前没想着要审理陕西的案件,当时雍正对她说川滇两地有便意之权,这里面不包括陕西。

    信件用火车运输,和押送的钱粮一道入京,随后装着信纸的匣子被送到园子里交给了雍正。

    这会儿L已经是九月了,虽然乌雅氏还在热河,但是早半个月前就让人回来跟他说安排人给海棠送寿礼。

    既然妹妹到了陕西,那就好办了,送去也就是四五天的事儿L,送什么都方便。

    他打开信看了几行,就问一边侍奉的弘历:“工部擅长水利的官儿L出发了吗?”

    弘历说:“该是出发了吧,儿L子派人去问问。”

    雍正点头,弘历出来安排人去询问。

    雍正又在屋子里叫弘历,跟他说:“把鄂尔泰的折子拿来。”

    弘历也没问是鄂尔泰的那些折子,急匆匆地去了存放折子的房间,跟里面的笔帖式说:“调鄂尔泰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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