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高高隐在暗处的宫灯,墙上的画,地上的地毯。
海棠对着站在中间胖墩墩的自己看,梳着朝天辫,双手背在身后,显得乖巧可爱,特别是那圆乎乎挺着的胖肚子都把衣服顶起来了。
扎拉丰阿把画笔放进笔筒里瞥到海棠,笑着问:“格格,怎么样?”
“你这都入神了啊!半夜三更还不睡。”
“格格要早点睡,奴才晚睡一会无妨。您既然来看了,如何?”
“好是好,就是这是榻,不是炕,还有汗阿玛穿的不是蓝色衣服。”
扎拉丰阿说:“榻好说,改一改就行了,衣服不能改,花红柳绿不如一青啊!”
海棠记得策妄阿拉布坦吐槽过满人喜欢黑不黑蓝不蓝的石青色,石青色就是满人权贵里面的高级色,是除了黄之外的富贵色,别管喜不喜欢,海棠有好多衣服都是石青色的。
扎拉丰阿说:“高坐榻上,穿石青色,后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圣祖爷了,所以这颜色不能改。您看还有哪里不妥?”
“别看十哥现在瘦,以前是很胖的,你要把十哥画得更娇憨一些,九哥再瘦一点,再高一点,其实他们两个都比我高。”
“这好说,油画好改。”
等扎拉丰阿彻底完工,蜡烛只剩下一点点,外面也要天亮了。
扎拉丰阿想起太医嘱咐,让海棠不能熬夜,瞬间生出悔恨来。刚要说话,海棠则是笑了起来:“仔细看看这幅画比四哥弄出来的那个行乐图有意思得多,不如这一段时间我给你打下手,趁着我休息的这一个月你多画几幅。”
“格格想画什么?如果是大尺寸的,一个月或许画不完,这也就是尺寸小,屋子里暖和干燥,再换个地方,颜料就干得慢,一两个月都不能完工。”
“你不如多画一些,哪副颜料干了就接着画哪副。”
这也是个好主意,他问:“画什么?”
“自然是画本王的一生了!这差事也只能你来做。这尺寸大小就行,日后画成很多幅,排列起来,从这边走过去看到那边就能看完我的一生,你一定要活得比我长,这样才能有始有终。”
扎拉丰阿听她的口气生出几分畏惧来,他赶紧拦着:“格格,如今年纪大了,不要轻言生死,你说起这个来让奴才胆战心惊。”
“画不画?”
“画,肯定画。”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