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且此人意志力坚定,就算是车轮战也未必能劝得动的。
好多人看着百岁,心想你刚才不是小嘴很能说吗?再劝劝啊!
百岁也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大人们都办不到的事,他更办不到了。
兄弟几个出了九州清晏,就在一起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
弘时比较悲观:“姑妈和六叔也亲自劝了,都不行。咱们不是没劝过,他老人家在这件事情上很固执,目前来说,还没人能打消他的念头。”
弘昼问:“祖母呢?要不然咱们去求求祖母。”
弘晖就说:“祖母压根儿不管,她说了,皇阿玛无论做什么她都支持。”
弘昼立即说:“她老人家还在惯着皇阿玛,接下来怎么办?”
弘历就出主意:“
找曾静,让曾静和皇阿玛再聊聊,听说他向皇阿玛低头了。”
弘晖说:“没用,皇阿玛这书写出来不是给曾静解释的,是给所有读书人看的。”
兄弟几个不欢而散,各自带孩子坐车回去。
车上百岁和弘晖说:“玛法就是太在乎那些读书人了,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在乎那些读书人。”
嘉乐说:“因为读书人会治理天下。治理天下的办法就在翰林院里面,非科举不入翰林。”
百岁说:“我不信!科举这件事又不是开天辟地以来就有的,以前没科举的时候是如何治理天下?”
他问弘晖:“难道玛法不知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嘉乐追问:“什么不一样?”
百岁说:“现在和以前治理天下的办法不一样了!以前是一个县令就能管一县,只要他不乱加苛捐杂税不鱼肉百姓就是一个好官。如果他能为百姓们做点什么,那就是一个名满天下的父母官。比如说修建一道河堤,比如说修一段路,这都是功德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吏部对官员的考评更细化了,每年都要让县令把县中人口数目交上来,里面有多少老人,多少孩子,多少孕妇,多少青壮。除了人口之外应有多少税收?有多少桥梁?有多少亩耕地?地主多少?佃农多少?无地的百姓又有多少?这一年里面县里面的大小案子多少?
然后把今年的和去年的以及往年的做对比,光从对比上就能看出来这个官做得好还是不好。是个庸官还是个好官,是懒一点儿还是勤一点?
这么多的考核绝不是他一个县官能做完的,下面的小吏又有多少?这些事情都是一环套着一环。你说这些翰林院里面教吗?”
嘉乐听了看看弘晖,弘晖抱着永琨含笑听着。嘉乐说:“这些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是从哪儿听的?必然是阿玛给你讲的。阿玛你都不给我讲。”
弘晖笑着说:“你说错了,阿玛没给他讲过,这些事他从你玛法那里听说的。”
嘉乐只能嘟嘴。
百岁就和弘晖说:“子曰诗云是不能治理一县的,天下,也不单单是读书人的天下。”
百岁年纪小,也仅仅只能说出这么多,再深刻的他就说不出来了。弘晖明白他的意思,就摸了摸他的脑袋。
等到海棠回来的时候,雍正已经把书写完了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大义觉迷录》。
海棠很难形容自己看到这本书时候内心的崩溃,纵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她还是翻开看了。
开篇简单地说了一下写这本书的原因,接着就是“华夷之辩”和“正统之争”。
这个“华夷之辩”很巧妙地树立了新的标准,洋人才是蛮夷!海棠心里面生出一点希望,难不成四哥真的开窍了?改变很多?光看这个开头写的倒是挺不错的呀。
接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