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端杯水都觉得这日子过得甜,可是他没了。”说着哭了起来。

    海棠对这种传统女人无话可说,只能劝她别哭。

    好一会那拉氏才止住哭,两人把衣服看完,让宫女收拾了,就张罗着吃午饭。

    这时候门外有太监来报信,说是二舅老爷被罚跪在御书房外面,求太后救一救。

    那拉氏说了句“知道了”把人打发了。

    她就忍不住吐苦水:“为这几个兄弟这半年来我没少发愁,前不久你大侄儿册封我弟弟做承恩公,我那二个哥哥不满意,嫂子们来我这里又是哭又是闹,我烦得跟下面说不见她们,日后除了过年,别让她们到我跟前来,后来他们去闹我额娘,我额娘被烦得没法子,和我弟弟去外地任上了。现在不知道又怎么了。”

    海棠说:“刚才在前面听了一耳朵,大概是因为私盐的事。”

    “是外边的事儿?那我就更管不着了。”说完就撂开手真的不管了。

    这时候外面宫女进来禀告:“主子,皇贵太妃来了。”

    那拉氏说:“让她进来吧。”

    随后跟海棠说:“她来八成是为了秀椿的事儿,她也是个苦命人,他二哥的事你听说了吧?”

    海棠点头。

    “年羹尧八成要杀头。”

    海棠昨天在桂枝那里听过了,故意惊讶:“这么严重?”

    那拉氏说:“我听弘昼那孩子说的,弘皙没上过战场,也没领过兵,就觉得自己怕是没多大胜算,就找人出谋划策。巧了吗不是,年羹尧还真的带过兵,在四川的时候领兵剿匪过,所以给弘皙出了不少主意。说是帮忙,然而这种事一旦参与进去哪有能置身事外的呀,所以这件事儿神仙难救,年家上下差点儿吓得魂儿都飞了,年氏大病一场,这还是第一次出门。”

    第一次出门是为了女儿,说不定大病还未痊愈,说起来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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