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被压实了,秧苗移栽后往往更利于成活。”

    有司农卿的应证,皇帝对这篇文章已经信了大半了。当即吩咐下去,命司农寺在京城周边的平原官田以及地势不同的高山上种植油菜,以做观察。顺便派人前去江南打探,看看有无人种植。

    此事告一段落。

    皇上望着孙明达一时突发奇想地让膳房将这菜籽油带过去,给他们弄几个炒菜试试。

    国子监膳堂的炒菜一直是朝中议论的焦点,当日家长会上能留下来吃一顿饭的家长少之又少,机会如此宝贵,有幸尝过的便没忍住开始四处炫耀。其实别说朝臣们听着心动,就连他这个皇帝也好奇。

    孙明达就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皇帝。要菜谱可以,他这儿自然有的是,不过孙明达跟皇上商议,这炒菜只供应皇帝不能供应别人。对此,孙大人有充足的理由:“物以稀为贵,国子监还指望着这些菜挣钱呢,圣上可别因为为了口腹之欲将国子监的营生都给断了。若是国子监没了进项,少不得要找户部伸手要钱了。”

    杜尚书一脸冷漠,不想搭理孙明达。只要涉及到要钱,他一贯态度冷硬。

    被教训的皇帝也有些不舒服,孙明达这个老匹夫就擅长关键时候给人添堵。

    皇上承认他说得很好,但不喜欢自己被挑衅,遂等讨到菜谱之后便不客气地几个人一并都给轰走了,自己则美滋滋地独自饱餐一顿。

    炒菜确实下饭,不怪他的朝臣们对此念念不忘。不过,这菜谱实在简单,有经验的厨子看过之后便会了,也不怨孙明达不肯放太多的人来国子监吃饭,回头外头都学了去,这炒菜也就不稀罕了。

    如他所说,物以稀为贵。

    被撵出来的几人出宫之后已是饥肠辘辘,只想着早点填饱肚子。

    柳照临落后一步走在孙明达身边,慢慢悠悠道:“孙大人今日送文刊至御前,可是为了向我那小弟子示好的?若是如此,我可以代为转达。”

    孙明达也不知是被人戳破心思还是怎么的,恼羞成怒:“荒唐,我堂堂国子监祭酒还要与他一个学生示好?”

    柳照临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看来孙大人还是不喜欢我那小师弟,那下回碰面我替您教训他两句,让他远着您些,别碍着您的眼。”

    “……”

    他就不该跟这个人搭话!孙明达又急又气,偏又说不过他,只能怫然而去,脚步快的柳照临这个小他一轮的人压根追赶不上。

    看来是气急败坏了。

    柳照临被甩远后还望着孙大人的背影暗乐许久,他就看不得这种拧巴之人,想法已昭然若揭了,何必嘴硬呢?

    皇上用完饭后没忘记大功臣,拿起文刊又从头翻到尾,除去最后一篇,这本文刊属实对他胃口,连一篇故意推销笔墨纸砚的打油诗也格外出彩,署名是陈淮书,似乎是陈国公家的那个小孙子。

    国子监大多是无能之辈,寻个有才有德的譬如浪里淘金。不过今年的人才跟往年不同,有才之人竟然自己跳出来了,都不用朝廷特意去搜罗。

    翻着翻着,皇上忽然记起来,这傅朝瑜还是五皇子的亲舅舅。

    他召来了成安公公,想起来要问问五皇子的近况。皇上对这个儿子从来不管不问,甚至都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模样,也就傅朝瑜近来频繁露面才让皇上对这个不讨喜的儿子多了两分关注。

    成安公公答道:“五殿下自打搬了新殿之后倒也安分乖巧,不爱出门,只在院子里玩耍。”

    皇上正要赞一句安分守己,成安又来了一句:“不过四皇子解了禁足之后时,常爱往五皇子那儿跑。”

    “老四?他不是跟一向老三形影不离?”

    成安心说那都是禁足之前的事儿了,如今他瞧着四皇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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