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再三强调,他们反而越发愤慨,觉得自己敢做不敢当。杜宁都被吓得不敢说实话了,欲哭无泪地蜷缩在墙角,头一次知道被人欺凌原来是这般可怕的事。

    正僵持着,傅朝瑜过来了。

    国子监监生们像是立马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迅速集拢到傅朝瑜身前。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众人都觉得傅朝瑜很可靠。

    此处围观之人众多,傅朝瑜却还是一眼看出了主事者。敢当众将杜尚书的亲子围在国子监门前,想来此人出身不会低,官员只怕都没这个胆,多半是皇亲国戚吧。

    傅朝瑜安抚众人莫慌,问过之后得知周文津与陈淮书刚刚已经跑去找先生了,这才冲着人群后面那位虎背蜂腰的青年男子拱了拱手,客气道:“可否请公子先放了我们国子监监生?”

    青年男子眯着眼打量着傅朝瑜,见他一副俊俏书生的模样,抱着胳膊讥笑道:“他写文章不过脑子,贬低当世英豪,还放言不服来辩。我等如今就是来与他辩一辨的,怎的,你们国子监还想护短?”

    杜宁眼泪汪汪地看着傅朝瑜,快救他!

    傅朝瑜坦言:“并非护短,那文章仅代表杜同学个人观点,与国子监无关。”

    杜宁破防:“傅朝瑜你个狗东西,我跟你不同戴天!”

    青年男子冷笑一声看向他,杜宁立马销声。

    傅朝瑜又缓缓道:“公子爷既说今日过来是为了辩论,那以文斗的方式岂不是更合适?”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辩论,跟他辩吕布是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武将?”

    片刻之间,傅朝瑜便已想到要将这事儿拔高到什么地步了:“这题太俗,不值得一辩。我观公子等都是尚武之人,今天下初定,但是边境未平,各地尚有匪寇,朝中以文立国与以武立国的争议此起彼伏,尚未有定论。一味争吵有伤和气,不如以此为辩题,双方点到为止切磋一番,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