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朝瑜本以为自己今日见到那位老者只是偶然,不料午间用膳,二人竟又一次碰了面。

    在此之前,他们还捉到了一个吃独食的。

    “你在偷吃!”

    猛然被拍肩,正在偷偷摸摸吃独食的杨毅恬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转过身,面前出现了一张笑吟吟的俊脸。

    杨毅恬悄悄将东西藏在背后。

    “我看到了。”傅朝瑜好笑道。

    杨毅恬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分享了两个出来,带着他们躲在角落里偷偷吃起来。此处在膳堂外,临近窗户,他们能看到里头里头的人,却看不到外面。

    杨毅恬昨儿听了傅朝瑜的话后便心痒难耐,今日实在忍不住,便私下复刻了几个出来。

    果真肉香四溢,回味无穷。天底下还有这样美味的东西,他从前竟然从未吃过!

    杨毅恬食指大动,简直吃得停不下来。

    陈淮书没吃过这样的新奇东西,品尝之下,也大为惊叹,甚至都不在乎自己躲在这里不雅观了,三两口便解决了大半,盛赞道:“没想到这东西其貌不扬,味道却出众。”

    杨毅恬:“都是傅兄的方子好。”

    傅朝瑜心想,他好吃的方子多着呢,如今要紧的不是方子,是杨毅恬啊。

    傅朝瑜好奇道:“你在膳堂有熟人?”

    杨毅恬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坦白了:“我祖母怕我在国子监吃的不好,特意打点了一番。”

    这就是有后门的意思了。傅朝瑜忽然觉得,自己日后的胃口有救了。

    多交个朋友,果然是好的。

    几个人嘀嘀咕咕,门外却忽然有声音传来。

    杨毅恬立马往后一缩:“是王大人!”

    傅朝瑜疑惑地抬头,却见是自己今日见到的那位老者:“王大人是……哪位?”

    陈淮书轻声解释:“国子监司业,也是咱们的国子学博士。”国子监二把手,孙明达下面的第二人。

    傅朝瑜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碰到的人竟然地位显赫。

    说话间,王纪美已与同僚在窗边坐下。

    傅朝瑜本来一心吃独食,却因耳聪目明,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近来朝廷拨给国子监的经费越发少了,从前监生们每个月还能领一笔笔墨钱,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至于太拮据,现下这笔钱也少了,叫他们如何读书呢?”

    王纪美闻言亦是惆怅:“征战多年,朝廷也没钱,修缮学舍的奏书提了多少年了,朝廷就没批过,只怕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兴文教。”

    傅朝瑜啃着肉夹馍,灵机一动。朝廷没钱,国子监可以自己赚啊。

    他望着手里食欲,有了个两全之策。

    国子监西北方,便是皇城。

    皇城之内,才是巍峨的宫城。

    偌大的皇宫,总有一处是为人所不愿踏足的,处于禁苑的琉璃殿便是其中之一。

    琉璃殿荒废已久,内里早已破烂不堪,不过这样破烂的宫殿里竟还住着一位小皇子。

    年仅六岁的三皇子周景文与五岁的四皇子周景成是琉璃殿的常客,他们过来不是喜欢这破地方,而是为了欺负住在这里的五皇子周景渊。

    周景渊生母乃是犯了错的傅美人,原先活着的时候在后宫便是隐形人,如今没了,连带着她的儿子也不受人待见,倍受欺凌。

    周景渊如今不过三岁多,母亲去世已有一年有余,身边除了一个小太监福安,别无他人。宫人对这位五殿下仅有的印象便是不讨喜、好欺负,周景文与周景成受宫人影响,以戏耍周景渊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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