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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哀求他、更没有害怕,好像在等着被人发现他们之间这不伦而香艳的一幕。
黎雅博不禁蹙眉,炙热的呼吸在她死人般的反应中得到回缓。
他不喜欢死人。
情绪被浇灭,男人眼中幽暗的情绪逐渐冷却下来,忽地无声一笑,接着松开了她,替她把被子盖上。
又回到了平常的那个样子。
“我们还没走,抱歉,她有些累,所以擅自借用了医务室的床休息。”
黎雅博坐在床边冷静着,从风衣内衬里拿出随身的镜布,低眼随意擦拭了两下后,缓缓戴上眼镜,指腹熟练地扶正镜框。
他的语气平静,低磁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褪去的潮湿,简单理理身上的衣服后,掀开了帘子。
上一秒还在和她偷情,下一秒就立刻能从容地应付校医。
在那样的纠缠过后,方咛已经狼狈不堪,而他甚至连裤子的皮带都没解,只是衣服皱了而已。
她就是他的盘中肉。
听到黎雅博从容无比地与校医对话,温和地为她解释借用床的缘由,方咛将自己羞惭地埋在被子里,庆幸黎雅博还尚有一丝道德观念的同时,又觉得这男人实在恶劣又可怕。
然而她不知道,帘外的校医虽然正与黎雅博平常地交谈着,眼却一直是避嫌地朝下看的。
面对校医,男人丝毫没有要掩盖自己唇角上留有女人印记的动作,他不遮不掩,唇边拖拽的口红痕迹在他温柔英俊的面庞上显出强烈的反差。
昭示着几分钟之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对女人做什么。
校医哪敢问什么。
男人表现得越是淡然,旁人就越是难揣测他的意思。
这些表面光鲜的上流人士们,人前多斯文,人后就有多放荡。
校医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份工作要紧,不要再继续往下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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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哪儿了啊?”
从医务室戳来,面对黎雅学的问题,方咛哑口,明明有一百个谎言和借口,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运动会结束后,是晚餐时间,学校将家长和学生们的晚餐安排在了校园内的自助餐厅。
周围其他家庭的热闹,衬托得黎家这三位的气氛尤为冷清和别扭。
比在家用餐的任何一顿,都让人吃不下去。
黎雅学今天憋了又憋,忍了又忍,银色餐叉都快被他捏变了形,他终于质问道:“我满操场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方咛抿唇,而黎雅博回答:“去谈点事。”
“谈什么事?”
方咛仍旧没说话,黎雅博微微一笑,说:“大人的事。”
对于大哥这似是而非,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黎雅学语气不爽:“大人的事是什么事?”
这次黎雅博没回答了,而是轻笑一声。
他眼神柔和,看着方咛,向她征询道:“要不要告诉雅学?”
面对他无耻的明知故问,方咛不自在地撇开眼,可躲过了他的眼神,紧接着就要面对黎雅学好奇的眼神。
不同于哥哥瞳孔中温和下的恶劣,小男孩的眼里有好奇,也有生气,甚至是不爽。
“不行!”
方咛言辞激烈,黎雅博无奈地看着黎雅学,好像在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黎雅学咬唇,妒意此刻就像是疯长的藤蔓,迅速爬满他身体的每一处。
而黎雅博安慰他的样子,反倒叫他更为气恼。
气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