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亲戚和股东都还跟难缠的鬼似的,一个个心里打着算盘要瓜分黎氏。
别说最大的总部,就是分散在大陆各省的大小分公司,黎氏占有相当股份的其他企业、海外的国内的,凡是有油水可拿的,他们巴不得都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请会计和律师算清楚。
黎氏的产业庞大,而黎雅博太年轻了,即使他是黎一明的长子,也很难把黎氏完美消化。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那些世伯自认辈分和资历都在黎雅博之上,当然不愿就这样让黎氏落在黎雅博手里。
生前的黎一明是个有手段的商人,镇得住那些世伯,那黎雅博是用了什么手段?
黎雅博故意对她卖关子:“不如你猜猜看?”
“我不猜,你不说就算了。”
方咛知道要从他的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有多难,她根本算计不过他,所以她也不会去白费这个力气。
她只肯定一点。
“反正肯定不是光彩的办法。”
黎雅博没否认,只是柔声说:“我是爹地的长子,不管我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给我投赞成票,我继承黎氏都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他一脸坦然地看着她。
因为他最有继承的资格,所以做什么都是可以被理解的,那些反对他继承的人才是这场遗产大战中的反角。
“是,”方咛顺着他的话,没什么感情地说,“谁能斗得过你呢。”
然而她没什么诚意的恭维却意外地取悦到了黎雅博。
黑蓝色的眼眸里有笑意闪过,他说:“当然,我承认我的有些办法确实不光彩。”
“比如对你。”
方咛复杂地嗔他一眼。
笑着接受的同时,他附在她耳边轻佻地呢喃:“但至少我让你高潮的时候,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恶而不自知的恶人很可怕,恶而自知的禽兽更可怕。
方咛咬唇,从被子里伸出手,黎雅博瞬间就预感到她要干什么,伸手一挡,轻松将她的手腕反摁倒在枕头上。
她挣扎了两下,引得黎雅博舒心的几声低笑,接着他低下头,亲亲她的嘴唇。
他很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在如愿惹恼她后,又哄着她说:“别生气,下礼拜不是有个珠宝展吗,你要是有喜欢的,我给你买。”
他果然对她的所有行程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才愿意宠溺,只不过因为方咛在他的掌心里,飞不出去。
手被他牢牢摁住,方咛故意问:“你就不怕我把那里买空了?”
黎雅博又笑了:“珠宝也是一种投资选择,不是吗?”
说不过他,方咛侧过头,不打算再理他。
然而小巧的耳垂面对他,引起了他的注意。
自从雅学学校的运动会后,她的耳朵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装饰。
“顺便买一对新的耳环吧。”黑蓝色的眼眸冷淡觑着她素净的耳垂,黎雅博突然说。
方咛微怔,毫无防备的耳垂忽然被粗粝的指腹捏住。
钻石对女人来说是美好爱情的象征,可对大多数男人来说,不过是一颗会发光的、可以用来哄女人的石头而已。
黎雅博认为对他的父亲是如此,对自己也是。
他仿佛一个温柔多金的完美情人,要送给方咛象征爱情的钻石。
“我送你一对新的,你想要多少颗钻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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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展举行在一个星期后的周末。
品牌方很重视这一次的活动,将场地特意定在了栌城最具代表性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