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咛问:“套链呢?”
“我们品牌今天借给一个女艺人戴了,晚宴的时候我们可以安排那位女艺人过来跟您打个招呼。”销售说。
得到方咛点头后,销售站起身来,失陪先去为方咛打包好耳钉。
满打满算,今天的收获也就两样。
可倘若她真的像那天对黎雅博故意说的,把这里买空,黎雅博未必不会有意见。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比女人的更不可信。
方咛才不会当真,讽刺地轻勾唇角。
“黎太太想到什么好事了?”
方咛回神,沈司渝正看着她。
差点忘了。
在黎雅博的女友面前,还想着和他在床上的对话,未免有些太贱了。
方咛内心一哂,心虚地轻咳一声。
“没什么。”
这会儿侍应生正好过来问她们需不需添茶。
沈司渝说:“替我添一点吧。”
“好的。”
侍应生走到沈司渝身边,原本正安静地进行着添茶的动作,手却忽然抖了下,幸好茶没洒。
“哎哟,这么巧,你们两个居然在一起。”
是被一个声音惊到了。
说话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一身和今天到场嘉宾同样的价值不菲,手里提着灯球造型的镶钻包包。
年轻女人认识方咛和沈司渝,方咛和沈司渝也同样认识她。
这是太太们在麻将桌上常会提起的贺小姐。
太太们之所以爱提这位贺小姐,是因为这位贺小姐身上的谈资实在太丰富。
要说这位贺小姐也是圈内出了名的骄纵千金,从小不学无术,十几岁时靠着家里的关系去了国外名校镀金,后又被家里安排联姻,嫁给了门当户对的豪门才俊。
本来是扶不起的阿斗,但就是有人天生命里带“运”字,贺小姐的那位联姻丈夫是圈子里万里挑一的好男人,贺小姐不但婚姻美满,同辈的兄弟里又恰好因为种种缘故,没一个能堪担大任,硬生生把她这个女阿斗给扶了起来。
方咛认识她,并不全因为她是贺小姐。
更多的是因为这位贺小姐是她老师的太太,论起辈来,贺小姐是她的师母。
沈司渝认识这位贺小姐,是因为她们二人是校友。
而且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读书那会儿,是沈司渝压贺小姐一头,虽然二人都是长相娇美的富家千金,但沈司渝的课业成绩更好,而且她还拿下了当时学校的风云学长。
学生时代的黎雅博就已经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家世显赫、成绩优异、为人谦逊,英俊的脸上常常挂着温和优雅的笑容。
混血的优势让他无论在哪个肤色群体中都颇有认同感,和白种人站在一起,他是同样优雅的英伦贵族,和黑发黑眼的亚洲人站在一起,他又是斯文的东方绅士。
求学几年,黎雅博一直保持着单身,对来自无论同性还是异性的爱慕从来都是礼貌回绝,单身的身份一直维持到他向所有人公开沈司渝是自己女友的那天。
贺小姐当然不甘心死对头的学业和恋情都如此完美。
而沈司渝太清楚怎样风轻云淡地去戳死对头的痛点,在一起舞会上,更是挑衅般地问贺小姐。
“Cissy,你会祝福我的吧。”
享受着死对头眼里浓浓的不甘心,沈司渝故作体贴地说:“听说你单恋了很多的青梅竹马也交女朋友了,你可要抓紧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