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发生意外了。”
老李眼神一变,不自觉捏紧了方向盘。
“黎董出差那天,我正好得了感冒,黎董体贴我给我放了病假,谁知道就正好是那天,黎董出事了……”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
老李那天正好感冒的事方咛也知道,当时在黎一明的葬礼上,他跪在棺椁前,为这件事边痛哭边懊悔。
方咛安慰道:“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先生的感情很深,现在黎雅博让你为我开车,一切都还习惯吧?”
老李很快收拾语气,答:“习惯习惯,太太您和黎总都很好,跟黎董一样,对我们做下属的也都很体贴。”
“不用那么客气的,我知道我每次逛商场的时候都让你在停车场等很久。”
老李一笑:“太太言重了,我还得感谢太太,正好给了我休息的时间。”
“你之前为黎雅博开车的时候,应该更忙吧?”方咛问,“是不是连周末都没有休息?”
老李说:“其实还好,黎总只是偶尔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公司加班。”
“那他周末不加班的时候一般会去哪儿?”
老李愣了愣,没有很快回答,方咛安抚道:“别紧张,他通过你了解我每天的行程,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知道,我礼尚往来问一问他的,应该不算过分吧?”
老李干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方咛抿唇,突然轻轻一笑,眼微垂着,语气蓦然变得深意万分,夹杂着某种来自女人的暗示。
“我想多了解他一些,你也知道,他每周末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自从黎董走了,我现在只有他可以依靠了,我真的不想哪天他身边突然又多出一个女人来。”
老李猛地咳嗽了几声。
其实太太和黎总之间,身边亲近的人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出来。
他们会在车上独处,或者是在黎总的书房里,亦或者深夜时,晚睡的佣人会看到晚归的黎总进去太太的房间。
时间很久,可结束后,一切又恢复如常。
黎总依旧穿戴整齐,鼻梁上的眼镜一丝不苟,他的笑意温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人会相信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人敢诉诸于口。
而作为当事人的太太和黎总,也始终保持着这样不明不白的态度。从没有解释过,但也没有刻意掩饰什么。
其他人自然也就聪明地保持着缄默。
太太这番话,好像突然间就戳开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某种认知,确实把老李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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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方咛又找机会去问了黎雅博现在的司机。
和老李的回答大差不差。
高档会所、郊外的休闲别墅、高尔夫球场、马场,这些都再普通不过。
唯独一个地方,方咛看不懂。
天主教堂。
司机说黎总有去教堂祷告的习惯,之前大概是半个月才去一次,最近频率不知为什么越来越高,几乎每星期都会去。
方咛不解:“他信教吗?”
司机点头:“是的,您不知道吗?黎总是天主教徒。”
方咛这才想起,之前沈司渝确实对她提起过天主教。
方咛觉得有点讽刺。
大约心中有恶的人都喜欢用某种神圣的信仰来为自己减轻负罪感。
不久后,年底黎氏的股东大会在圣诞节前的澳城总部召开,方咛作为黎一明董事长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