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装,太太紧闭着双腿,双手不安地搭在膝上,整个人呈现出警惕的状态,而他的老板,身形放松,唇角始终挂着优雅而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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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咛生气了。
黎雅博大概可以从她自上车后便一直背对着他的后脑勺猜到。
他也不打搅,一路接听来自于各方的恭贺电话。
媒体的动作很快,距股东大会结束到现在还不到两小时,有关于黎氏新任董事长的线上稿件便已发布,至于纸质的通稿,大约今晚就会随着最新的晚报发行至全澳。
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座城市的新首富换人了。
那栋如同莲花一般盛开的金色大厦也换主人了。
车子开到金色大厦楼下,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应生小跑至后排车厢旁,利落地为这位新任的黎董事长打开车门。
董事长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大厦酒店的最高级别套房,一层一套,专为各国有权有势的客人预定,新董事长的这间套房,是长期被集团预留的,只为一人服务。
侍应生刚打开门,方咛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门锁落下的声音。
终于听到咔哒的一声脆响,她用力转过身去。
还未开口,一个带着苦艾香气的拥抱从后包围了她。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说:“好了,不生气了,没有人看出来不是吗?”
方咛深吸一口气,最后也只能压抑着盛怒和屈辱的情绪,说了一句:“还我。”
“等一会儿吧。”他说。
说着,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他将娇小的她抱离了地面。
可这次她没有听话,而是像只被惹恼的兔子在他的怀中挣扎了起来。
黎雅博并不生气,相反,他很享受她徒劳的挣扎。
将她不轻不重地放至大床上,黎雅博正欲倾身去吻,突然后颈一紧,被她拽住了领带。
男人眼中划过诧异,但并未反抗,他不动声色地、任由方咛拽住他的领带,将他反摁倒在床上。
她直起身,跪在床上,垂眼紧盯着他,柔软的手也掐上他的脖子,用了力气,就和她的语气一样。
“还我!”
好似被抢走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但其实不过就是一条内裤而已。
方咛双目泛红,语气激动,她让他还的不仅仅只是一条内裤,是她作为人的羞耻心。
他笑着,并不回答,她只能野蛮地去搜寻他身上的每一个口袋。
当她终于从他的西装内兜里摸到了一条光滑的东西后,迅速将它抽出来,然而却只是一条手帕。
她气得直接将手帕狠狠一扔。
轻盈的手帕落在了床下。
而黎雅博就那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一头无助的小困兽,在他身上着急地找寻摸索着。
这种感觉甚好,甚至是叫人兴奋的,哪怕她刚刚不知死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很新奇,他并不介意,甚至是喜欢的。
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她因为恼羞至极,而对他生出的恨意和反抗,甚至是掌控和威胁。
柔弱的女人也有獠牙,獠牙好像咬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反倒激起心口的一阵涟漪和酥痒。
方咛终于在黎雅博的西裤兜里找到了那可怜的布料,她松了口气,可松口气的同时,原本盛着怒火的眼眸却忽然变得湿润。
她颓败地跪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算是个人。
“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