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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核心产业,还是旁支企业,都应该是他的才对,这样才对得起他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
凭什么要分给其他人,他有信心能比父亲做得更好,黎氏越大,他越要全部吃下。
黎氏所覆盖在这座城市所有的资产,都曾是父亲和母亲的心血,他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理应得到所有的一切。
得不到他们的爱,至少要得到他们的财产。
如今遗嘱烧成了灰烬,一切都成了定局。
黎雅博眼神平静,将没抽完的雪茄一并丢了进去,再将炉火从脚边踢开,起身走进卧室。
他在床边坐下,用刚刚点燃了遗嘱的那只手抚上床上那个人的发丝。
他作为父亲的长子,拼了命地讨好父亲,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让手上沾满了脏污,才终于获得这一切。
而一个穷人家出身的平民,根本不配站在这个人人都穿金戴银的阶层,也根本不配享受他所享受的这一切。
然而她是那么幸运,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父亲和母亲吃过的那些苦,一起并肩走来的那些岁月,那时她甚至还尚未降生,却在几十年后靠着美貌和一具年轻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利用父亲的宠爱得到了这一切。
黎雅博玩弄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怎能不嫉妒她。
父亲对女人无情了一辈子,他年轻时吃过太多的苦,所以他厌弃曾见证了他狼狈不堪的青年岁月的发妻,在发达后又报复性地陷入了温柔乡,那都是每一个曾被他宠爱、最后又被他抛弃的情人。
终于等到玩不动了,父亲却又像一个疯子似的陷入了一场始于一见钟情的爱情。
父亲将方咛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方咛在丈夫去世后,立刻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小鸟。
这恰恰又给作为儿子的黎雅博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柔软的发丝在他手上像绸缎一样,方咛下意识地侧过了身。
看着她睡着的模样,黎雅博忽然自嘲而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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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咛是被疼醒的。
头皮上被撕扯的痛叫她从不安的睡梦中转醒,但紧接着一具男人的身体朝她压了上来。
黎雅博将她的头发当做提线木偶的线,狠狠拽起她的头,咬上她的嘴唇。
唇上的痛感终于让方咛记起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他冰冷的口腔里还有烟的味道,混着苦艾的香气,浓郁而复杂,呛得方咛快喘不过气,她拼命推开他,嘴上一直喊着不要,可一切无济于事,最后她的双手被他桎梏在头的上方。
他从上方深深地凝视着她。
“不许哭,不许皱眉,不要让我看到你哪怕一丁点的不情愿。”
“这是你在我这里唯一的活路。”
方咛恐惧地闭紧了嘴,可眉心还是不听话地皱着。
黎雅博按上她眉心的位置,用力揉了揉,直至她逼迫自己抚平了眉心的皱褶。
他这才放心地吻上她。
方咛不敢哭,她拼命忍着,忍到身体都在打颤。
在她看来,黎雅博对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凌|辱和欺压,为的只是彻底打碎她的尊严,叫她不敢背叛他。
他说会对她好,她压根就不信,只当又是某种即兴的表演。
“……你已经是黎氏最大的股东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把我赶出黎氏,你完全没有必要再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了。”
“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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