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他,“你爸爸他对我很好,他从来不会像你这么对我!”
她的话将终于男人的最后一根弦给彻底崩断。
黎雅博气极反笑,也故意说。
“对你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在他死了之后才看上你。”
他勾唇,眼底阴鸷,轻描淡写道:“不然他能活着看到我们在一起,多好。”
疯子!方咛瞪眼怒视,想呛回去,却被他掰过下巴用力亲了上来。
身体动弹不得,她也张口咬他。
黎雅博痛得嘶一声,退开,摸了摸嘴角,见红了。
竟然被咬出血了。
肩膀上她留下的牙印还没消,嘴又受了伤。
唇角的血迹妖冶,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方咛的嘴角上也沾着他的血。
沉默须臾,黎雅博哼笑一声。
该说她幼稚还是厉害,上个床还把她的脾气都给上出来了。
他自顾自埋下头。
“你干什么!”
黎雅博淡淡说:“放心,不碰你这张长了牙齿的嘴。”
……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来临,房间黯淡,至今没有佣人敢来敲门,叫他们下楼用晚餐。
黎雅博将柔弱无骨的女人抱进怀里,他摸了摸她的湿发,这些亲密的小动作里,只有单纯而温柔的哄弄。
许是她的沉默让他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他从背后拥住了只肯背对着他睡下的方咛,在她耳边悄声问她:“告诉我,他这样伺候过你吗?”
听不下去,她转过身,伸手打他。
拳头砸在他胸上,跟被棉花蹭了两下没什么两样,黎雅博还在享受着愉悦的余温,并没有跟她计较,抓着她的手腕晃了晃,只懒洋洋拖着嗓音说了句:“你是有暴力倾向吗?除了咬人还喜欢打人。”
看到她羞愤的表情,他又不禁多问。
“他还活着的时候,你敢这样打他吗?”
明明一听到她提起黎一明就生气,他自己倒是提个没完。方咛抽回手,没好气道:“没有。”
黎雅博挑眉:“那你照顾雅学这几年,你打过他吗?”
方咛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打雅学?”
安静地看着她,黎雅博倏地笑了。
“那你怎么敢打我。”
他捏捏她的脸,看上去心情不错。
跟天黑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方咛不语,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她现在只想睡觉。
黎雅博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许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他从后面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后脑勺。
带着一种下意识的、缱绻的情感。
-
当日的晚饭,先生、太太、雅学少爷,谁也没有下楼吃。
佣人们不敢去太太的房间敲门,但在叫雅学少爷吃饭的时候,素来对佣人们和颜悦色的小少爷一反常态地朝门外的佣人吼道。
“我不想吃!别烦我!”
厨师只能眼睁睁看着餐桌上的菜一点点变凉,最后被其他佣人们瓜分。
第二天,打扫走廊的佣人正好碰上从太太房间走出来的黎雅博。
心照不宣的事被撞了个正着,佣人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
男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身上的衬衫和西裤都很皱,佣人眼神躲闪,他反倒微微一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