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对他的回答,方咛显然是没怎么料到的。她因他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个、我要登机了。”
而黎雅博不否认,自己是有些惊喜她的举动,但他也不傻。
“好,路上小心,Byebye。”
“等等……”方咛忽然想到什么,“你们家那边,你有跟那些长辈们解释为什么我今年没去吗?”
黎雅博没说话。
好像一早想到方咛会提这个,如此她刚刚的示好也有了合理的动机。
猜测得以验证,代表方咛的一切行为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可并没有舒心的感觉。
似乎自己宁愿她主动的示好是莫名且奇怪的,虽然可疑,但至少他不会知道。
方咛:“喂?”
黎雅博淡淡说:“放心。”
“……好,那byebye。”
听了数秒对面挂断后的空音,黎雅博收起手机。
精心装潢的黎家祠堂内,众子孙辈恭敬地站至一旁,黎雅博从人手里接过点燃的香,双手将香举至额前,屈膝跪在祖辈牌位前,状似虔诚地闭上眼。
闭眼,想的依旧是刚刚和方咛的那通电话。
早知她不会甘心被留在栌城。
早知她不会那么体贴,买件衣服还能想到他。
她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帮他挑衣服,她那么怕他,不情愿和他在一起,无论他穿什么,在她面前都是一头装斯文的禽兽。
黎雅博很明白这些。
他明白方咛不过是想让他为她在长辈们面前进言做戏,好能稳住她黎太太的位置。
可是。
大多女人都会替自己的丈夫置办行头,也不知她从前做黎太太的时候,有没有为当时还活着的父亲买过一件衣服。
……
一切理智外无意义的想象都掩埋在男人那平静无澜的面色下,于供奉着祖辈的祠堂上想这些显然不合适,黎雅博平静睁眼,起身插香。
一旁几个穿着唐褂的叔伯吩咐说:“你细佬今年冇返嚟,帮佢都上柱香。(你弟弟今年没回乡,帮他也上柱香)”
黎雅博应声,拿香的时候除了弟弟那份,又多拿了一人份。
伯父提醒他香的数量拿错了。
他微微一笑,并未纠正,反倒不动声色地解释:“阿伯唔记得咗,我仲要帮我后母装香。(伯父忘了,我还要替我继母上一炷香)”
叔伯们的表情一时都有些诧异。
若不是黎雅博提起,压根没人会在意黎一明的那位遗孀今年没来。
手无寸铁的女人,结婚三年,未曾给黎氏添丁,一融不进家族,二没能力管事业,三在遗产的分配上,也不过只分到了一些蝇头小利,对黎氏来说可有可无。
黎一明死了,她没了生育的价值,还以为自遗产的分配尘埃落定后,这女人迟早出局,却没想到黎雅博倒很给父亲面子,依旧愿意养着她。
黎雅博明显很护着她,叔伯们自然不好再阻拦。
晚些时候用餐,菜色琳琅的圆桌上,重视香火的长辈问起黎雅博。
如今他老爸黎一明去世了,由他这个长子接管黎氏,家里的事业和香火都自然以他为重,责任不小。
港城那边的媒体近日拍到他的未婚妻沈小姐频频出入会所,标题还起得极为吸睛,什么“胃口大开,男模派对好生凶猛”,可黎氏这边始终没有反应,情断分手的事实愈发做实。
有大胆的记者直接将电话打到了黎氏,得到的只有“sorry,老板嘅事我哋唔清楚”这类大-->>